第28部分(第4/5 頁)

動，他從容且鎮定地看了笑語晏晏的少年，繼而轉頭望向妄圖掙脫開枷鎖撲向少年的精靈，被怨恨俘獲後不復脫俗的清麗，實在難以將現在的她與那種清純美好的種族聯絡起來，甚至連最初的憐惜都因此淡化了無蹤跡，但卻不能袖手不管，若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若是不瞭解其中的深意的話……嘆息著，何時有了這種身不由己的無奈，不徐不疾說完一句話，淡淡地，依舊是精靈語，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讓聽不懂的人們仍舊稀裡糊塗，不知所云。。blXsw。

然而，僅僅是這麼一句話，效果卻相當的顯著。

精靈宛如被定身在那兒，隱去了怨恨之後，似終不堪重荷，徒然癱軟在地，倔強著，她雙手撐在地面上，無力而艱難地搖頭，仰頭，晶瑩的淚花在閃爍，帶著七分難以置信三分祈求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似在辨別著什麼，繼而之後，伴隨著清澈得淚珠滑過的是絕望後的空洞，宛如破曉的晨露，悽美。

攤開的雙手驀地攥成一團，急切地，她問道，淒厲而又不甘：“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他是魔族嗎？難道你不知道魔族與我們是永遠的對立，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的嗎？剷除像魔族這種噁心的卑劣種族，不該是身為正義你們的職責嗎？現在你居然告訴我……告訴我……這到底算什麼？難道你忘了你的身份？忘記你們的榮耀？難道你要效仿當初的……一樣背叛，選擇墮天嗎？就為了他！值得嗎？”

久久的沉默之後，澄光收回了視線，淡漠到幾乎冷漠的語氣讓這位失控的精靈不可自制地打了個哆嗦：“精靈族又何時學會搬弄是非了？”

這樣的反問，簡直比冷嘲熱諷還要讓人不堪，尤其是出自那個毫無瑕疵的種族之口，精靈狠狠地咬住唇瓣，虛弱的肌、膚浮現詭異的潮紅，昭示著她內心波濤的起伏，光芒暗湧中，在看到青年起身時，終於被恐懼擊垮：“等等！別走——求您，救救我……”依稀記得那時，她也是如此卑微地懇求另一個人，可滿腔的希望最後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轉身……高傲不容許她繼續哀求，只是，只是錯過這一次機會，她足以預見她的結局，一輩子成為他人的玩物，只供洩、欲的禁臠，一輩子都別想再回精靈族，即使，即使有日能夠回去，那時的她又有何臉面？不堪地閉眼，垂下了高傲的頭顱，終於屈服於殘酷的現實之下，“只要您肯救我，我將會放棄我的仇恨，精靈族也將會因此欠您一個人情。”

最後的自尊完全被踐踏，為了生存，為了不再屈辱，卻屈辱地選擇了隱忍……

到底為何，她會落得這般悽慘境界，人類，魔族……還有所謂的天族……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她一定會……

涉世未深的精靈饒是經歷了這些日子的調、教，可天性的高傲仍是讓她沒能學會如何隱藏情緒。

鮮明的殺意讓疏影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那位精靈與光說了些什麼，不過大抵能猜出些無外乎挑撥離間的話，而從這反應看來，自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於是，忽的心情大好的某傢伙尤不知好歹地繼續添油加醋：“光，我累了，我們走吧。”擺明了，不將對方看在眼裡，更是昭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精靈抬頭憤然瞪著少年，卻不發一言，漸漸地，連連作響的鐵鏈靜了下來，清冽的聲音優美：“我為之前的莽撞向您致歉，也希望您能看在天族與我族交好的份上幫忙。”

“自然。”

得到承諾的精靈僅是禮貌性的一笑，清心寡慾般，不見之前迫切的狼狽，也沒有了仇恨時的怨毒，清麗的臉蛋洋溢著大自然的氣息，隨和而又舒心，她全身仍被鐵鏈拴著，坐在那兒，卻彷彿佇立於翠綠山叢間，逍遙自在，遺世獨立。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少年一句話就讓精靈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作為風裡來雨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