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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無奈,只得推了丁兆慧挽留他小住的好意,告辭離開了茉花村,依舊帶著湛盧來了陷空島。按理說,展昭此番去茉花村的目的一是換回巨闕,二是推辭當初丁家的定親之意。為了這件事,展昭還請公孫策幫他寫了一封言辭委婉的信,信中稱母親早已為展昭尋覓了親事,不得不推辭丁家的好意。
既然推辭親事,再拿著小姐的佩劍便說不過去了。展昭的本意也是即使沒有巨闕,也要將湛盧還回去。可是丁兆慧聽了展昭的說法,立即變了臉色,非說展昭執意還回湛盧,寧可手無寸鐵上陷空島冒險,是瞧不起他們丁氏雙俠的為人。
丁兆慧為人脾氣火爆,那話說的大有如果展昭不帶走湛盧,他就要翻臉的意思。如今還要去陷空島上辦正經事,展昭不敢再跟茉花村結怨。再思及陷空島上還有一個難對付的蔣四爺,也不敢託大,只得還帶著湛盧寶劍,登上了前往陷空島的船。
可帶上了丁三小姐的劍,再見到白玉堂的時候就難免更添誤會。因此每每想到這裡,展昭就覺得心口堵得慌,滿心的鬱悶卻無處發洩,臉上就難免掛上了愁容。
今日天氣晴好,水面上只有淺淺的微風,展昭佇立在船頭,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島嶼,想起再過一會兒棄舟登岸,便能見到白玉堂了,心下不由得又高興起來。如此,臉上愁容略解,嘴角也輕輕勾了起來。心道,小心眼的白老鼠,等我見了你,非要好好問一問,你偷走那根劍穗到底是為了什麼?
展昭正在思索著,撐船的夥計突然湊過來陪笑道:“這位大人,再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靠岸了,快靠岸的時候船會顛簸,您要是不習慣,最好先坐下。”
展昭聽見夥計這樣說,竟也覺得身子有些搖晃,這船似乎沒有方才那麼穩了。展昭雖然是南方人,卻從小不習水性,從前在襄陽跟白玉堂聊天鬥嘴的時候他曾經提起過自己這個弱點,白玉堂沒少為此嘲笑他。
展昭無奈,像他這種旱鴨子,到了水上就好像馬兒沒了腿,若是沒人給他撐船,他連上陷空島都做不到。如今聽到船家這樣建議,便從諫如流,聽話來到船中央,坐在了矮墩上。哪知他剛一坐下,那夥計竟然不撐船了,竟也走過來坐在了甲板上,還看著展昭嘿嘿直樂。
展昭一愣,看著船家問道:“船家,你為何不撐船了?”
那船家一呲牙,尖聲尖氣地笑道:“展大人,不知道這次來我們陷空島,又是為了抓什麼人呢?莫非,是我們的三位員外?”
展昭眉頭一皺,戒備地看了那船家一眼,手扶住了劍柄,“你怎麼知道我姓展?”
那船家嘿嘿一笑,“展大人御貓的名聲震天下,咱們陷空島是一窩老鼠,對您的名字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展昭聽他話中語氣不善,心中一驚,便要起身拔劍,卻聽那船家哈哈笑道:“我聽我們五員外說展大人不習水性,不知道是真是假。”
說著,那船家也猛然站起,縱身一躍便跳進了水中。展昭心中大驚,順著船沿找了一圈,只見水面上一片平靜,好像鏡子一樣,哪裡有一點動靜?
展昭抬起頭,望著已經隱隱可以看見的陷空島,心中暗恨自己這個不習水性的弱點,忍不住也把白玉堂在心裡罵了一番。白老鼠啊白老鼠,你這個小心眼的東西!你怎麼能把我的弱點到處宣講,竟讓這船家也知道了。
等等!方才沒留神,現在仔細一琢磨,那船家的模樣彷彿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莫非就是——
就在此時,突然展昭就覺得身下猛然一晃,腳下的船板竟然猛烈地前後搖晃起來!展昭站立不穩,腳下一歪,便再次坐在了船板上!不好!水下有人搗亂!
展昭驚得不行,急忙狼狽地抓住船板,努力控制著身體的平衡。然而無論他有多大的本事,在不斷劇烈晃動的船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