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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著,連秦長歌都驚歎這般進展的神速,為這般奇蹟慶幸不已。楚非歡卻一直淡淡的,只有在看見她明妍笑意時,才微微露出笑容。
秦長歌注視著他的笑容,卻往往心底泛起淺淺辛酸和迷惑,這一路走來何其艱難?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楚非歡的傷勢,對於完全治癒他,她幾乎從未敢抱殷切希望,如今的結果美好至自己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遠遠超出希望預期的結果,反而令人不安。
她時常細細觀察楚非歡的神色,卻無從尋找出疑問之處。非歡向來是沉靜性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沒有欣喜若狂也是正常。自己的多疑,是不是真的沒有必要?
長吁一口氣,秦長歌抬頭。
前方,郢都在望。
“哎喲我滴神啊,他們還知道回來?”
御書房裡蕭監國橫眉怒目,高高站在尊貴的龍案上,以圓規的經典姿勢,叉腰怒視底下前來通報陛下回鑾訊息的侍衛。
可憐的侍衛頭也不敢抬……媽媽咪啊,太子爺最近那個火氣聽說那個大啊,每天早晨起床都要憤怒吶喊,喊什麼假蘿莉同人女,森林小屋的巫婆白雪公主她後媽……總之沒人聽得懂,但殺氣騰騰卻是聽得出的。
害得早上從來沒有人敢去向太子通報事務。
太子爺最近已經將奏章上的勒紅改成了畫叉叉,每個奏章上都好大一個鮮紅的叉。太子爺畫叉叉姿勢也極其彪悍,站在凳子上膀子左右開弓,一對漂亮雙胞胎負責給他捧著墨硯隨著他的膀子同步移動,慢上一步太子爺眼睛裡就嗖嗖飛出飛刀。
可憐的如玉似雪的一對雙胞胎,換哪宮裡不是寵妃的料啊,偏偏遇上這麼一個不開竅的。
那些畫上叉叉的奏章,到了老賈端等一堆輔政之臣手裡,也只能嘆著氣再給塗掉,導致最後各地督撫將領上奏章,都一式兩份,一份給太子爺畫叉叉,一份給老賈端批覆。
隨著時間推移,太子爺脾氣越發古怪。比如早上一定要奔到宮門前繞三圈,去的時候滿面期盼,回來時候眉毛下垂。去的時候遇見他,準有賞賜,回來時候遇見他,準被踢屁股。
以至於宮中太監最後都摸清了這個古怪的規律,專揀他奔向宮門的時候守著。據說冠棠宮小太監小海子就因為最先發現這個秘密而發了財,在正陽門外買了宅子。
比如晚上他一定要搭梯子爬上龍章宮頂,對著宮城之外搭簷瞭望,美其名曰健身。一堆太監唉呀媽呀的在底下抹著冷汗守著,第二天還得上殿頂修補被太子殿下踩壞的琉璃瓦,導致有部分太監得了心臟病,有部分太監練成了輕功。
全宮上下,便這麼抽風著、搖擺著、痛並快樂著、渡過蕭監國在位的非凡歲月。
侍衛趴在地下,抹一把冷汗。今天這個訊息明明是好訊息,太子爺居然看起來更憤怒,龍案上全是腳印,陛下最愛的那盆雪蘭也被他惡狠狠踢翻了……太子爺眼睛裡的飛刀,已經插得御書房滿壁都是了。
救命啊……
包子陰惻惻蹲在龍案上,慢條斯理的磨著牙……回來?還知道回來?丫的把我丟到這漫天遍地的國務裡,自己公費出國旅遊,泡妞泡馬子,保不準還玩了幾個人妖,現在拍拍屁股回來了,指望我嬌呼著淚奔著奔入他們懷抱?我呸!
蕭太子憤怒啊,積蓄已久的哀怨讓他的小宇宙蹭蹭爆發。
嚓嚓嚓嚓嚓嚓嚓,還在幾十裡之外的幾個假想敵身上,被他再次於想象中插上了滿身的飛刀。
蕭玦突然打了個寒戰,有點愕然的抬起頭,道:“太陽很好,怎麼忽然有點冷?”
隨即歡欣道:“真想溶兒,他一定等我等得急了,一定在宮門前候著呢。”
秦長歌似笑非笑挽著手中韁繩,悠悠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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