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第1/2 頁)

&ldo;你真的決定好了?&rdo;

李湛看向坐在對面的楚宵,嚴肅的問道。

&ldo;思慮良久,慎重的決定。&rdo;

&ldo;可儲位之爭向來成王敗寇,你可想過。一旦失敗，你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依你的才幹，順利入仕做官不成問題，何必鋌而走險?你圖什麼?&rdo;

圖什麼?楚宵至今也不知圖什麼，或許圖那份自由的空氣罷。他不想一輩子在他父親的掌控下，不想一生像他父親那樣岌岌經營，到最後也還是要犧牲子女的幸福才能換得家族興旺。

他楚宵想要的,只想憑自己的本事去掙。

&ldo;你無需再勸,我意已決。&rdo;

李湛嘆息,自他們從國子監結業後,每個人都被逼迫著迅速成長,也各自變化了許多。陳龐不再無憂無慮，被他父親扔進了軍營;楚宵選擇支援三皇子，參與儲位之爭;而他自己也多了一份睿王府的責任。

楚宵呷了口茶,說道：&ldo;過段日子，我要離開長安。&rdo;

&ldo;去哪?&rdo;

&ldo;江南。&rdo;

&ldo;那你的婚事呢?不打算成親了?&rdo;

楚宵嗤笑,&ldo;誰定的親，讓誰去娶好了，我不會娶那個女人。&rdo;

離開清蕭樓時，楚宵看著天邊雲霞眯了眯眼,陽春三月，想必江南的風景很美吧?

一個月之後，楚家退親了，楚宵失蹤不見人影，只留了一封書信。楚夫人哭得傷心欲絕，楚大學士彷彿一夜之間老去了十歲。

阮卿也聽說了此事，她問李湛：&ldo;楚宵去哪了?&rdo;

事關朝堂秘事，李湛不想她知道過多，便說道：&ldo;去江南遊學了。&rdo;

關於楚宵，阮卿從李湛那裡陸陸續續瞭解了一些，得知真相後，她也為那個曾經瀟灑不羈的如玉公子深深嘆息。

李湛見她皺眉，伸手去將那皺紋撫平，&ldo;你近日來總愛多愁善感，可是春困擾的?&rdo;

阮卿今年六月即將結業，現在已是四月，離考女官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日，因此學業格外緊張。她這段時日發憤圖強，有時讀書讀著讀著就睡著了。因此，總是在李湛面前抱怨春困惱人。

李湛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執著考女官，當女官有什麼好?每日早早起床去點卯，穿著那灰撲撲的官服，像老了好幾歲似的，還要每日勞碌。他有時見那些女官那樣辛苦，都不忍心讓自家媳婦兒去受那個罪。

阮卿說道：&ldo;你不懂，我最是羨慕黃官首那樣的人，能靠自己的能力站在令人仰望的位置，受人尊敬，做自己喜歡的事，多好。&rdo;

不過，見媳婦兒眼中光彩熠熠，他還是選擇支援。於是，每日下職後便給媳婦兒溫習課業。偶爾溫習溫習著，難免忍不住溫習到床榻上去，李湛一邊「教導」，一邊還要讓她背功課，若是背錯，則罰得更狠。

也不知道李湛的這種惡趣味是從何而來的，每次都是阮卿哭著求饒才肯結束，他卻是頗有些意猶未盡。因此，為了避免被罰，阮卿平日裡比誰都學得認真，李湛見媳婦兒這副比考狀元還要勤奮的模樣便暗暗好笑。

他勸道：&ldo;你如此廢寢忘食，也要多注意自個兒身子才是，前些日子不是還生了一場病麼，小心莫要累倒了。若是今年考不上女官，明年再考也一樣。&rdo;

&ldo;那怎麼行?我得一鼓作氣，否則會再而衰，三而竭的。&rdo;

李湛捏捏她臉頰上的軟肉，湊近她低聲道：&ldo;你若能將這「一鼓作氣」在床榻上用幾分，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