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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刀的人紛紛落水,等他們爬上相鄰的木船,眾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梧州四大刀客的於大鵬、賈登雲、施子明、謝繼承。
“這柄大刀很沉啊,”一個男人從船艙走出,來到鍾福山身前打量著大刀說。正是剛才那個講一口京腔、到處亂鑽的男人。他頭上戴一枚名貴的帽珠。不知他什麼時候爬上了雕龍幫的大船,也有可能他先前一直就在雕龍幫的大船上。那男人不讚鍾福山的刀法了得,而說鍾福山的刀沉,那嘴裡的輕篾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玩這麼沉的大刀不過是蠻牛一頭罷了。鍾福山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揮刀蓋下來,那人毫不在意地伸出手臂抓住大刀背,鍾福山用力回拖,竟然沒有拖動。鍾福山羞愧難當,正不知如何應對,一雙手把他撥開,鍾福山站立不穩,丟下大刀,那男人正與鍾福山比拼牛力,沒有想到鍾福山猛然丟下大刀,頓時讓他失去平衡,好不容易抱住大刀站穩船頭,一條腿猛地踹來,他再也站不穩了,也掉進江裡。雙手把鍾福山撥開、又一腿把那男人踹下江去的是吳育奇。他把腿一收,勾回大刀,交給鍾福山。看似簡簡單單的兩招,雙手一撥,伸腿一踹一勾,把活兒幹得如此乾淨利落,實是蘊含了上乘的功夫。換了一個功夫差一等的也去跟人家玩這手,不被搞得灰頭土腦的才怪哩。太神奇了,吳育奇又是怎樣上的木船呢?人們完全被搞糊塗了,臉上寫著更加惶惑的表情。怪了,難道剛才他沒有去救師妹鄺自珍、沒有與崔盛功性命相搏,而是一直就站在鍾福山的身後,故而那麼從容地出手助了鍾福山一把。
“吳大俠好俊的身手啊。”百步拳的大船上探出一個男人的頭來,拱手抱拳地說。他也講著一口地道的京腔。“我弟弟貪玩,不知深淺,得罪吳大俠了。當哥哥的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我們是京城龍珠會的,辦差來柳州,碰巧被堵在這裡了。”
吳育奇一聽那男人自稱“龍珠會”的人,一驚,小時候常聽師傅說千萬別去招惹“龍珠會的人,離他們遠一點,*咱們的,總根子都是“龍珠會”的人。不知道這京城“龍珠會”是不是與師傅口中的龍珠會是一回事?吳育奇不動聲色地也向陌生的男人拱拱手。“既然如此,那就在柳州多呆一些日子,我們也好儘儘地主之誼。”他說。
“不了。我們要快快回去交差。以後有機會來柳州,再來叨擾吳大俠不遲。”
“一定來哦。”吳育奇說。他待要轉過身去,卻一步也邁不動了。魏老四一看不對,急忙跳出船艙,摟住師哥,吳育奇再也支撐不住了,倒在師弟的懷裡。
“都散了,都散了。”鄺自珍大聲向擁擠在木船的人們說道,在灘地上走來走去,不離崔盛公左右。洛容女校的女子們所乘來的大船,也在江中行駛開來,她們也跟著開始轟男人們了。“走了,走了,還等在這裡幹嗎?沒有人管晚飯,還不走幹嗎?”
一艘艘木船開始動窩了,各行其道。夕陽快要落入江底,江面上的波光都泛著血色。
涼風吹來,崔盛公一驚:有這些女人與吳育奇上下其手,我今生出頭難了。孤零零癱在石頭地上的他,看見秦大江飛身下船,向他驚慌地跑來。“我要死了嗎?師弟的神情為什麼那麼慌亂?”他慢慢合上眼睛,不願看到眼前的情景。
十,江上腥風(6)
十萬大山在柳州的西南方向,確如其名,進了十萬大山,一山又一山,山連山,山套山,方圓數百里,原始洪荒,無邊無際。人跡罕至的十萬大山,是名副其實的人間仙境,數不勝數的奇花異樹,飛泉明澗,仙台地洞,靈芝妙草,可以使你空靈悟道,肉眼凡胎成仙羽化。但這裡又是一片魔幻之地,死神之地。無處不在的毒蛇猛獸,瘴氣妖物,瞬間可以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裡受罪。機遇從來和毀滅並存,人們談起十萬大山,無不心驚肉跳,但總忘了它也有惠及人的一面,而把進出十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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