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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單於親手開啟鐵門，在滑輪的隆隆聲中，鐵門縮排了巖壁。田鳶進了洞，鐵門又轟然關閉了。田鳶把火把舉到巖壁一角，照亮一個披頭散髮的小鬍子。

&ldo;你就是盧敖?&rdo;田鳶盯著他的眼睛問。

&ldo;是。&rdo;

&ldo;你十歲那年到黃河裡游泳，差點淹死，還記得嗎?&rdo;

&ldo;黃河?我記得是雁門的一條小溪呀。&rdo;

&ldo;你父親的痦子長在哪兒?&rdo;

&ldo;下巴上，在這兒。&rdo;

田鳶把百里冬教他的問題一一提出來，這個人對答如流。田鳶說：

&ldo;你自由了。&rdo;

&ldo;花了你們多少錢?&rdo;

&ldo;四千兩黃金。&rdo;

&ldo;誰這麼瞧得起我?&rdo;

&ldo;你父親救過的人。&rdo;

&ldo;我父親救過的人多了，是哪一個?&rdo;

田鳶有點生氣了，這人到現在說話還像是一個名醫在擺架子。

&ldo;你別問那麼多，&rdo;田鳶的口氣更加傲慢，&ldo;跟著我們走就行了。&rdo;

&ldo;不行。你不說讓我去治什麼人，我就不走。&rdo;

&ldo;他孃的!&rdo;田鳶心裡在罵，但他儘量和氣地對這位坐堂名醫說：&ldo;天底下最美的人。&rdo;

盧敖想了一會兒，說：&ldo;如果單於突然不想賣我了，你怎麼辦?&rdo;

&ldo;他會把你送給我。&rdo;

&ldo;哦?&rdo;

田鳶不想再說什麼，往門口走，盧敖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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