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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著嗎?&rdo;
她又擦了擦窗戶,說:&ldo;我養過貓,都不抓耗子,光愛抓鳥。&rdo;她的身影在窗格後面一閃,消失了。田鳶走到門口,她又出來了。這回沒有什麼東西遮住她,田鳶看清楚了,也驚呆了。
她長得像弄玉一樣。
只是黑一些,矮一些,而且因為某些地方差一點點,顯得其貌不揚。但田鳶看到的是小時候的弄玉。她的嘴唇尤其讓田鳶心慌,那百分之百是弄玉的嘴唇,每一根皺褶都是那麼動人。只有她的眼睛不太像,那是一雙率真的、不設防的大眼睛,在田鳶的幻覺中,它們也變成了弄玉鬼心眼很多的丹鳳眼。一瞬間,田鳶就決定愛她。
這個決定把田鳶變成了傻瓜。
他聽見弄玉在說:&ldo;你渾身都是貓毛。&rdo;弄玉大大方方走到了他跟前,揀他胸前的貓毛。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呆頭呆腦地跟人家進了屋,坐下,突然覺得屁股底下硌,挑起來一看,地席上盤著一條蛇,他一腳就把蛇踩扁了,忽然想起這可能是人家養來抓老鼠的,等人家笑起來,他才看出這是竹子編的。他把假蛇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以掩飾自己的木訥。
&ldo;你盯著它它就能長好啊?&rdo;那女孩說,&ldo;我再做一個就是了。&rdo;
&ldo;這……做得也太像了。&rdo;
&ldo;那也沒嚇唬住耗子。&rdo;
她遞給田鳶一個枇杷,田鳶把枇杷整個塞到嘴裡,她大笑起來,伸出手讓他把枇杷吐到她手心上,然後示範怎麼剝。田鳶學著剝了一個又一個,才想起應該怎麼跟女孩子說話,在實在沒話說的時候至少可以問問人家的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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