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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囚犯嗎?&rdo;

&ldo;不是。&rdo;

&ldo;他吃什麼?&rdo;

&ldo;有人從天窗給他送吃的。&rdo;

門開時，一股黴味和木頭味撲面而來，冷冷的天光投射在一排排木架上，架上堆滿書卷。這屋很大，黑暗中還有很多書架。他們走到裡面去找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書上的字。棋譜還沒找到。

&ldo;沒辦法，只好問問他了。&rdo;弄玉說。

在最黑暗的角落，有一扇小門。他們手拉手走進去，進入了更加不見天日的房間，一盞昏黃的油燈把這裡變得更加昏暗。油燈下坐著一個人。

他的頭很大，田雨開始以為他戴著頭盔，可是走近看，發現那是罩在頭上的一個布籠子。弄玉拉著田雨向他面前走，在經過他身邊時，燈光透過了籠子，裡面的剪影讓田雨毛骨悚然。

他有兩個頭。

那是一個大頭和一個小頭。大頭有一撮山羊鬍子，小頭在大頭的後腦勺上，像拳頭那麼大，有鼻子有嘴，嘴還在動。

&ldo;有人來了。&rdo;小頭說。

&ldo;來就來吧。&rdo;大頭說。

小頭的聲音像小孩，大頭的聲音像老人。

這個人埋著頭，在看一片烏龜殼。弄玉小心翼翼地說：&ldo;雙頭人，我們本來不想打擾您的，可我們實在是找不到棋譜。&rdo;

&ldo;沒關係，&rdo;他抬起頭來，&ldo;你們先坐坐。&rdo;

田雨看到他的黃絹籠子上有兩個黑窟窿，心想，那大概是他的眼睛吧。

&ldo;這孩子在害怕。&rdo;小頭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

弄玉捏了捏田雨的手。田雨鼓起勇氣說：&ldo;您看的是書嗎?&rdo;

他說：&ldo;也可以算是吧。這是三千年前的巫師留下來的，是隱身術的配方。現在只差柳葉上的露水了。&rdo;那兩個黑窟窿又轉向弄玉，&ldo;對了，我正想請你幫個忙呢，開春後能幫我採一瓶柳葉上的露水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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