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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迅速過河的北軍步兵打的徹底潰敗。
遠處高坡上披金線參謀帶的中將手持望遠鏡,眉頭緊鎖,看到北軍被一座木橋弄的焦頭爛額,冷冷哼了一聲,待見一學生兵高舉木槍帶頭衝下漕河,大軍涉水而過,表情才有所緩和。王汝賢也注意到這一幕,驚訝道:“是他?”中將奇怪他竟對一個新兵有印象,問道:“少甫兄可認得那學兵?”
“次長,此人姓吳名孝良,乃蔣百里與蔡松坡親自推薦,軍校破格簡拔入伍的。”王汝賢不說徐世昌而只提蔣蔡二人,意在彰顯自己盡公之心,無意間卻提高了吳孝良在那中將心中的位置。中將雖與蔣蔡二人政見不合,卻極是欽佩其為人才華,得他們所看重的人也必然不是庸碌之輩。
“吳孝良……”那中將默唸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北軍步兵連隊將南軍整整一連人俘虜,騎兵連將南軍主力擊潰後撤回岸邊修整。傳奇伙伕再度成為學生軍的話題人物,傅作義看吳孝良持槍而立,暗暗佩服,他以伙伕之身能考試得過,有勇有謀當真是個人才。雖然有很多關於他背景身世的傳聞,但他均認為不足信,只看吳孝良簡單樸素的做派便不是豪富權貴之家出身的子弟。他卻料不到,此人早已是身家數十萬,富甲一方的豪商。
此役後,吳孝良被提拔為七連一排排長,傅作義因忤逆上官被關禁閉一天,連長劉鳳池指揮失當罰餉三月。
劉鳳池因此恨上了吳孝良,但此人據傳背景極深,輕易動不得,便將目光瞄準了那天積極衝在第二位的方興。這日上午他找方興單獨談話:“演習那天下河衝鋒你喊的什麼?”
方興隨口道:“為了革命勝利,衝啊!”
“革命,你革誰的命?滿清早就滅亡,你革大總統的命還是王校長的命?”
“你……”方興沒想到劉鳳池出口刁難,一時間張口結舌。
第35章 風雨欲來
劉鳳池將方興訓斥一頓趕走,心中一口惡氣稍稍消減,看著那個不安分的背影自語道:“你若就此消停也就罷了,再興風作lang不扒你三層皮,老子劉字倒過來寫。”
演習結束後保定軍校放假一天,自報名考試到演習結束,吳孝良都不得空閒,如今得了空,他馬上去看王大叔,老人怕是擔心死了。
王大叔這幾日真是擔心死了,那天良子只說去報名,可軍校是隨便就能去的嗎?他不忍心打擊他便沒阻攔,誰知這一走就再沒有音信,他打聽了好多人,有的說,他得罪了副官被打出軍校永不許回來;也有的說,他考上軍校,是個大大有背景的人;更有甚者說,他已被軍法處槍斃。聽的王大叔心驚肉跳,好好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掉下幾滴渾濁的老淚。
但有一點王大叔好生奇怪,吳孝良一個小小的伙伕似乎已在保定軍校成為傳奇人物,隨便一問便能有人隨口說出他的故事。今天午飯時間,一個軍校生新兵甚至說他當上了排長,乖乖,那可是一步登天當上官老爺了。王大叔笑著搖頭,但他搖到一半卻戛然而止,眼前身穿筆挺灰軍裝頭戴大簷軍帽,正笑意盈盈看著自己的年輕軍官不正是失蹤多日的良子嗎?
“良,良子?”王大叔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磕磕巴巴的叫了他一聲。
“王大叔,是我。”吳孝良確認道。
“你,你真是良子。你真當上排長了?”
吳孝良一把拿過王大叔手中的抹布,擦起了桌子,彷彿他還是幾天前那個打雜的小夥夫,頭也不抬的回道:“是啊,不僅考上軍校,還當了排長。得多虧王大叔收留我呢。”
王大叔見吳孝良又去擦另一張桌子,趕緊奪回了他手中的抹布,哪能讓人家堂堂排長給自己擦桌子,還成何體統。
“這些粗活不是你該乾的,快坐下,大叔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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