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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上盤烤乳鴿吧,再隨便上幾樣特色小菜”。
這乳鴿自是吃不太斯文,睿王不讓我動手,而是親自將肉撕開放到我碗裡,他本是要餵我的,可週圍那些目光已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哪敢張嘴去接。
“嘖嘖嘖,這小娘子可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啊。”老闆娘上來收拾隔壁桌的殘羹,在我身邊略停頓,笑得像朵花,傾身對我低聲道:“娘子,你家相公這般品貌,又對你如此,我白四娘開店二十年可是都沒見過。莫負痴情人啊!”說完她又爽朗大笑著招呼客人去了。
我手中的筷子一頓,心裡的傷口被狠狠戳了一下。莫負痴情人......連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也能看出什麼來嗎?
“她跟你嘀咕了什麼?”睿王眯眼笑著看我,手中仍細細撕著鴿肉。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句話我差點脫口而出,但隨後自己就回答上了:因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這麼一想,心又硬起來,我怎麼能又一次被他的花言巧語和溫柔舉動迷惑!我說過,再也不會相信他!
“沒什麼,只是讓我們有空再來光顧。”我淡淡道,埋下頭吃碗裡的鴿肉。
下午時分,我藉故累了,同睿王早早便回了王府。
睿王將我送回書房,卻止步門前:“好好休息吧,免得有我在,你又睡不好。”
我刻意低頭不看他溫柔的笑意:“嗯,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會很累的。我就不送你了。”
他一笑,在我額頭輕輕一吻:“好生歇著,我還有點事,出府一趟。”
望著他大步離去的身影,我攥緊雙手,狠狠咬唇,眼底居然還是湧出熱流。
沒有什麼好不捨和緬懷的,他都是在騙我,在騙我,我一遍一遍對自己說著,擦去臉上淚痕。
愛也好,恨也罷,不管是欺騙還是真情。
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告密(一)
長風颯颯,旌旗獵獵,整個校場蔚為壯觀。
御林軍執閃亮長槍整齊排於場內,碧樹繁華將寬闊的騎射場地團團掩映,看臺上坐滿顧盼神采、眉目美兮的美人,華蓋招展、香粉輕紗、羅扇綺衣,與騎射場地中的陽剛氣息在春風中融出一種別樣的氛圍。
一年前在城外獵場,馴馬驚魂的一幕還在眼前,如今在皇城校場,似曾相識的場景卻早已物是人非。我四下張望,盤算著一會兒如何進行計劃。
西面看臺坐著白月離汗王和白月離重臣及其女眷。景國文武重臣攜女眷坐於西面看臺。
衣香鬢影間我遙遙看到了最北面高處看臺之上的皇帝和皇后,皇后依舊風華優雅,只是皇帝似乎更加老弱。聽睿王說他身患隱疾,今日一見果然比一年前更憔悴,不時掩口咳嗽。
晴妃坐於皇帝下首之位,玉肌綺顏仍舊年輕。那一張張熟識的容顏一一閃過,藕荷色廣袖紗衣的太子妃率一干太子側妃坐於南面看臺,其中一俏麗女子高髻繁飾,玉色宮裝,那再熟悉不過的面龐,不是如綴是誰?不,應該說是現今的宇文寶林。
她似乎感應到我的目光,側首循來。我撤回目光,不自覺勾唇輕笑,塵封往事一一浮現,只覺浮生若夢。我並不怕被她認出的,今日所著乃睿王近身侍衛的衣服,還特意在面上粘了兩撇小鬍子。
未時,三通大鼓擊過,御林軍手持雪亮長槍齊喝三聲,震天呼聲劃破長空,耀目日光下的御林軍身著雪亮盔甲齊齊退至場邊,兩隊勁裝男兒隨即從南北兩側策馬入場,飛揚馬蹄卷帶起瀰漫黃塵。
一朝服禮官穩步上前,朗聲宣讀騎射比試規則。
著月白攏袖衣外罩銀色戰甲的是景國隊,共有四人。睿王昂首端坐於一匹通體墨黑寶駒上,他外罩一件玄黑披風更顯俊朗傲岸,目光冷冷,神情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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