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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意外的收穫,因為醫生警告過陳豫北,要儘快讓孩子開口說話,否時間拖的過長,她喉嚨裡的肌肉會變得松馳,再開口說話會有難度的。
當陳豫北從醫院出來回到家,那孩子從屋子裡出來,撲到他懷裡問:“豫北叔叔,你傷好了嗎?”陳豫北抱起這孩子時眼眶已經溼潤了。
陳豫北自從去了西藏,性情就大變了,原來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兒形象完全找不到了,整個人陰鬱、冷酷,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生意場上更是以狠戾無情聞名,從沒有人看到過他這樣溫情的一面。金雅芹隨後跟著進門看到這一切,她有一種感覺,她認為默默這個孩子對於陳豫北來說或許是一個靈魂的救贖。
陳豫北的生活中有了默默這孩子以後,只覺得生活中多了些牽掛,晚上應酬的事情能免就免。原本生意場上的圈子極複雜,但是由於陳豫北從小就有極嚴格的家教,加之後來上學和工作中多年自我約束,使他的私生活異常嚴謹,但是圈子裡的朋友只覺得這位大少爺變得越來越深居簡出了。而陳豫北每天工作勞累了一天,回家後和那個小東西嘮嘮叨叨確實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
陳豫北花高薪找的家政於阿姨是個不錯的中年女人,也很喜歡默默,她每天會來打掃屋子並做一頓飯,吃完飯收拾好了再離開,有時候陳豫北有應酬回來晚了,她都會陪著孩子等他。
陳豫北的父親陳伯康時任軍區參謀長,弟弟陳晉南在國外留學,妹妹陳西在一所部隊院校上大學,他一怒辭職以後就搬到外面住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回家的。在得知丁佳欣的事情以後,陳家父母也覺得當初的做法有些過激,便不再對他指手劃腳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是由著他大少爺的性子來。當然,他們也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個兒子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來,特別是陳老爺子和兒子的外公聯手壓著他們不要管兒子的事兒,他們也只得對這個兒子放手。
大約又過了兩個月的樣子,母親柏菁有一天來家裡找他,這是他從家裡搬出來住以後,柏菁第一次踏進他的住處。
柏菁先是進屋看了看,便看到了自己在書房學習的默默,她也不說什麼,回身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先是問了問這孩子身體的情況,便嘆了口氣對陳豫北說:“豫北,你一個人帶著個小姑娘生活不方便,把她送回家吧,家裡勤務兵保姆阿姨一大堆,誰都可以照顧她。”
陳豫北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不用,我會照顧好她。”這個孩子得的是心理上的病,不是有人照顧就能好起來的,只有他才能瞭解趙子善去世時這孩子經歷的什麼,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是很難理解這孩子所受到的傷害。他既然承諾了,就要做到底。
其實他很清楚母親心裡想的是什麼,她並不是怕自己帶著這個孩子不方便,她是怕他一個不老不小的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子生活讓外人說三道四,是怕有什麼閒話傳出來丟陳家的臉罷了。
母親是什麼樣子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如若不這樣想,當年他也不會被送到西藏了。
但是,他陳豫北從西藏回來那天起,就發誓不會再受任何人擺佈了,他才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想。
三年的流放生活,自己被刺中的那兩刀,如今胸前那兩道醜陋的疤痕仍在他身上糾結著提醒著他,特別是趙子善那死不瞑目的樣子總會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默默,從來只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他不會假任何人之手。
送走柏菁,陳豫北迴頭,發現那孩子站在書房的門邊,露著小腦袋在看他。他招招手,她便蹭到他身邊偎在他的懷裡:“叔叔,你不要把我送走。”那孩子瞪著一雙小鹿般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說。
“不會,叔叔不會送你走,這裡就是默默的家,默默永遠都是叔叔的家人。”陳豫北心疼的摟過她,輕撫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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