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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他的意思根本就沒有幫我們的打算,而且就算是王德才以雷霆之勢向我們下手,也不會輕易地與他翻臉。到最後,還是我們倒黴啊!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讓秦知縣置身事外!”
大漢咧嘴一笑:“誰說讓他置身事外了?我們要把他勸進來,逼進來,拖進來!”
“可現在我們連人的面都見不到,這可如何是好,為之奈何?”老朱不停地抓著腦袋。
“別急,白天去不了,今晚我們去他家找他。我想,秦知縣今晚的覺也不會睡多好。”大漢神秘莫測地把牌立在了桌子上。
是夜,夜濃月淡,只有星星在天上不停地眨著眼睛,彷彿是要看透人間一切的朦朧。
秦密坐在午後假山的小亭子裡,桌子上放著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對月獨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他再一次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的恩師,恩師不止一次地稱頌,自己是他這輩子遇到過的天分最高,最聰明的學生。但是恩師最終卻沒有給自己最好的富貴,而是把自己下放到了如此遠離京師的小鎮,自己的故鄉來當一個小小的知縣。秦密當時很不理解,也很不服氣。
十幾年前,年少氣盛的秦密高中舉人,得恩師慧眼識珠,哪一段時間,是秦密最開心的時間。文人最高興的,往往是得到自己心目中偶像的認同和欣賞。秦密也不例外。他幾乎每晚都與恩師一起,高談闊論,而恩師卻從來都是含笑地看著自己,並不做一句評價。但是等到該授予具體官職的時候,恩師卻把自己遠遠地扔在了這裡。
秦密清楚地記得,當年臨行之前,恩師把他叫到自己的府邸,淳淳教導到:
“舍人(秦密的字),我知道你對我把你下放如此之遠,心中不滿至極。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是我最出色最有前途也是天分最高的學生。但是人都是要經過磨練的,玉不琢不成器。正是因為對你的期望很高,我現在才要讓你遠離廟堂之外。而且為師要告訴你,為何要下放到如此地方。”
“你的老家信陽縣是什麼地方?那裡地形險要,自古被稱為中原的南大門。平臺關,武勝關,長臺關,三關扼守著從太行山到中原的入口。可以說得信陽者得中原。信陽縣再往上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中原再無任何天險可守!我讓你到哪裡,是為了讓你替我守住中原的南大門。戚繼光在北據蒙古,你只要保證信陽萬無一失,中原還是保證不失的。可憐我大明朝,會打仗能打仗的竟然只有戚繼光!信陽只有在你的手裡,我才放心。”
“別人都說我張居正大權獨攬,奉天子以令不臣,是大明朝的曹操,可咱大明朝,能呼風喚雨的只有皇上,能遮風擋雨的只有我張居正。都說我張居正是囂張跋扈,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可這麼多戰亂、災荒、官場爭鬥,有哪一件是能用囂張跋扈擺得平的?有哪一件是尚且年幼的皇上能辦的了的?一條鞭法和攤丁畝制,我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但是逼他們,總比逼百姓造反好,幾百萬生民,千秋之罪啊!我既然是大明朝的首輔,朝廷降罪,都是我的罪,百姓罵娘,該罵我的娘。天地不仁……我,張居正,愧對父老鄉親了!”
“你要記住,做事情,不問能不能做成,但問應不應該做。這麼多年,我鬥垮了嚴嵩,鬥垮了高拱……我是為了我自己,功過是非我不在乎,在乎也沒有用,我在乎的是,我走以後大明朝的百姓不要罵我。百姓,只有百姓,才能真正地評價一個人的是非功過!朝代可以更替,但民心是不會更替的!退一萬步來說,你可以不顧念天下蒼生,但不該不顧自己的白髮老父。”
“我要送你幾句話,一句是咱們文官們說的〃做官要三思’,什麼叫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變。知道了危險就能躲開危險,這就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注意到你的地方,這就叫思退;退了下來就有了機會,再慢慢看、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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