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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小太監撲通跪地,誰知還來不開口求饒,已經被身後的隨行太監左右按住雙肩,捂嘴拖了下去。(本書百度搜尋�瞎齲�
話太多,舌太伶俐,他都不喜!
既是爺不喜歡,自然要捨去這一章如簧巧舌。
長袖輕拂,慢慢走在寂冷的迴廊裡。但凡他經過的地方,早已左右迴避,誰敢衝撞,誰便是不要命的!
冷風驟起,再抬眼卻是一名身著黑衣的蒙面暗衛佇立慕風華的身後,“屬下影子參見少主人。”
慕風華徐徐轉身,冰涼的指尖無溫掠過手中的白玉笛子,指尖微彈便是一道冷光直抵影子眉心。說時遲那時快,影子雙眸定住,卻在冷光即將抵達眉心時,身子稍撇躲開殺機。
倒是這麼多話,實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尋常人是斷斷避不開慕風華的一招半式。
“果然是義父身邊最好的狗,功夫是越發的好了。”慕風華不緊不慢的開口,眼線飛揚,眸色邪肆無比。
“多謝少主人。”影子跪在地上,眸光堅定。
慕風華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吧!說罷,義父讓你回來作甚?”
影子起身,依舊保持最恭敬的姿態,“督主有命,皇上生辰在即,謹防有人作祟。然則督主代天巡狩未歸,叮囑少主人奉上賀禮,莫要失了東輯事的顏面。”
“這是自然。”慕風華冷著眉眼,斜睨影子一眼,“義父可說何時歸來?”
影子搖頭,“督主未言,屬下不敢探問。”
慕風華轉身,漫步走在迴廊裡,“怎的還不滾?”
“督主有命,屬下隨侍少主人身邊,待皇上生辰過去再行復命。”影子抱拳躬身。
“哼!”鼻間冷冷的哼了聲,慕風華心知肚明,卻也不宣之於口,只道,“那便留著吧。義父的狗,我倒也使的!”
影子是東輯事首座太監慕青最得力的第一暗衛,慕青能讓影子回來,絕對不是監視皇帝生辰這般簡單。想來是要看看皇帝在做什麼,自己在作甚,還有這滿朝文武、兩國公府,在東輯事的首座外出巡牧之際,會有怎樣的不知好歹。
慕青雖說是自己的義父,但慕風華深知他這義父從不相信任何人,便是一手養大的義子,也是心存防備。橫豎他們都是一類人,雖為父子卻不是親生父子,但心性卻是相互一致,寧可負盡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分毫。
東輯事素來心狠手辣,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掀起血雨腥風。
如今這宮闈暫且平靜,只是因為慕青巡牧在外。
待慕青歸來,想必……
這種平靜就像海市蜃樓,脆弱得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一步一頓的走著,慕風華神色凝重,眸中寸光悉數被血色浸染。
從小到大,他便知道自己與旁人不同。別的孩子可以恣意玩耍,他只能刻苦練功,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數百個孩子中脫穎而出。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成王敗寇,只有生死。每天廝殺著周旁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每殺死一人,便能換得他一次喘息,繼續的苟延殘喘。
直到他殺死所有人,血淋淋的跪在慕青跟前,遵呼一聲義父,他才從鬼畜之道轉身成不人不鬼。
許是因為雙手浸染太多鮮血,他變得喜怒不定,如同慕青一般好屠戮。
用慕青的話說:今日的屠戮,是為了來日的不被屠戮。只有今日趕盡殺絕,來日才能不被趕盡殺絕。
只是,也因為太多的殺戮,讓慕風華變得極度嫌惡汙穢,凡是些許塵埃,都能讓他憤怒至極。當然,某人是觸了他的忌諱,而唯一還活著的。
“義父可提及賀禮之事?”慕風華只一眼影子手中拎著的木盒。
影子雙手奉上,“這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