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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木澗找人劫車,林氏一個深宅婦人,又正逢夫喪,她是如何與外男取得聯絡,並安排這一切的?
此外,林氏為何要以劫車為由安排人入府?她就不怕萬一有個好歹,連累府中其他女郎的名聲麼?她自己可還有兩個嫡親的女兒呢。
更叫人疑惑的,還有那三卷珍本。
蒙面男子為何索要珍本?難道這又是林氏安排下的?林氏的目的是什麼?
前世時,秦世芳最終贈予何家的,只有秦素僅剩的那一本《許氏雜篡》,至於另兩本書,秦素至死亦不知其去處。
秦素顰眉凝思,只覺千頭萬緒、紛亂如麻。
到得最後,所有的一切仍舊歸於一個老問題:
林氏真有這般能為?
前世林氏最聰明的一次作為,便是將秦素許予了漢安鄉侯次子。而即便是此計,亦終未計成,秦素最後莫名奇妙地入了隱堂。
據秦素在隱堂所知,漢安鄉侯府因此事失了顏面,極為震怒,最後秦家抄家滅門,闔族男丁問斬,女眷為娼,漢安鄉侯府從頭到尾袖手旁觀,甚至還推波助瀾。
當然,秦素十分清楚,即便她真入了漢安鄉侯府做妾室,秦家的厄運也終不能免。但說到底,也是林氏計拙在前,給了漢安鄉侯府一個明面上的理由。
這樣的林氏,能夠隱忍八年、與人合謀?
一連串的問題現於腦海,秦素想得出神,驀地聽見院門被人拍響,她這才拉回了思緒。
阿妥上前開了門,卻是福叔回來了。
秦素回首向房裡望了望,堂屋的時漏正至巳初。
她便又去看院門,卻見福叔不是一人回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便是連雲田莊的莊頭。
秦素笑了笑,起身進屋讓坐,又叫阿妥倒來粗茶。
那莊頭被賜了秦姓,單名一個旺字,年四十有餘,倒有一張端正的國字臉,不過那神情卻沒那麼端正了,一雙眼睛將屋子從裡瞄到外,眼中精明一閃而過。
“聽阿福說,阿豆跑了,女郎報了官,可是作得真?”坐定後,秦旺搓著手問,語氣倒還客氣。
秦素便點頭,神情裡帶些委屈不忿:“偷了我的東西跑了,無恥惡奴!”
秦旺的臉色僵了僵,有些不大好看。
再怎麼說,秦府六娘住在莊子上,他這個莊頭是要幫著照看的。秦素剛到莊上的頭兩年,也確實是住在秦旺家裡,他倒不敢怠慢。
可是,這天長日久的,秦家對這個女郎卻始終不聞不問,每年就給那幾個錢,還不夠這主僕幾個嚼用的。秦旺冷眼瞧著,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便尋個藉口,將他們遷到了這裡居住。
如今阿豆跑了,若真計較起來,秦旺也難逃干係。
“這可如何是好?”秦旺繼續搓手,長吁短嘆:“秦家哪裡出過逃奴?都是我的不是,唉。”他一面自怨自艾,一面偷眼去看秦素,神情裡未始沒有幾分埋怨。
女郎說報官就報官,也沒事先支會他一聲,他心裡不大舒服。
秦素自是知曉他的心病。
不過,他這態度,她卻是滿意的。
受些怠慢沒什麼,捧高踩低乃人之常情,秦旺人雖勢利了些,卻並不輕狂,還算本分。
“我也是氣得無法了,倒未想到這一層,叫秦莊頭為難了。”她順著他的話說道,歉然一笑:“如此,倒要麻煩秦莊頭幫我挑個使女,我這裡先行謝過。”
她作勢向秦旺欠了欠身,秦旺呆了一呆,連忙起身避開。看他的神情是吃驚得狠了,嘴巴微張著,好長時間才閉攏。
無論行事還是說話,秦素皆圓轉得過分,與秦旺記憶中那個挑吃揀穿、人事不懂的秦六娘,可真是太不一樣了。
見秦旺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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