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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終於想起本分,顯得有些侷促,香腮泛紅映襯著一身紅裝益發的水潤,“仙上,我這就給你換……換水。”
“唔……不用了,且問問這有男仙侍者嗎?”我咬了一口雪裡透紅的花瓣,半認真道,“我覺著男仙該好些。”
小仙咬著嘴唇,鬆了又緊,眼眶忽的有些發紅,飽受委屈的道一句是,便退下了。我記著我並沒有說一句責怪她的重話,僅是道出了心中所想,她這麼泫然欲泣的,我略有些茫然無奈。
事後果真來了個男仙站與我一旁,淡定的給我換了吃盡的花株,還很是細心的給我上了一盤花瓣,仙氣充沛甚是不錯。
我一向欣賞細緻耐心的男子,他退與一邊的時候便轉眸朝他笑了笑,道了句多謝。
那仙者退下之時,袖邊讓開了殿外之景。我恍然忽曉,殿門之外已然漫天花雨紛飛,有鸞鳴清幽,翻飛環繞。一十六匹獨角白馬,自青天之上拉著一座奢華花轎,緩緩徐行,慢慢降落宮門之處紅毯的盡頭。領頭的獨角馬之上端坐著的正是著喜服的慕曄,轎車四角各站著兩個紅衣仙子,轎前紅紗輕動,隱隱顯出沫涼的身姿。
有輕風吹起,撥開些迷濛的紅紗,我瞧見珠簾鳳冠之下沫涼的容顏,分明的冷淡。
滿宮的喜慶歡樂,都掩不過她眼中的漠然,紅毯兩側站滿了相迎的小仙,手執花籃在漫天花雨之下徒然的撒著多餘的花瓣。我嘆息一聲,收了目光,轉身端了盛著花瓣的盤子,湊近些墨玥,“師尊可要吃些?”
墨玥低首瞧一眼盛著花瓣的銀盤,我立馬會意的挑了個顏色最為雪白無瑕的花瓣遞上,順帶狀似無意道,“師尊先前說周遭的環境不安穩,那沫涼的婚宴可能繼續?”墨玥嚐了一口那花瓣,許是吃了我奉上的東西,大發慈悲的給我回了句話,“訊息要傳過來尚需些時日,沫涼的婚宴不會被耽擱的。”
我默然一會,見墨玥再無吃花瓣的意思,迴轉坐了回去。“慕曄殿下是天宮暫掌軍權之人,不曉此事是否需得用到兵力?”
慕曄雖是草包,但其母后卻頗為受寵,慕止在墨玥處潛修,回來之前宮中的軍權便暫由慕曄掌管。天界千萬年沒有什麼戰亂,現下各族之間相處的也頗為不錯,慕曄不過掛了一個虛銜,發號施令的權利尚還在天帝手中。
我之所以會想到這麼件不相干的事都是由於那回醉酒,墨玥有提及過天族不安穩的事,且這事像是同沫涼的婚宴時間相沖。我想若是一人一事不及引起墨玥、天族的注意,必當是族間的大事了。
墨玥風輕雲淡僅應了一聲,“恩。”
我抖了抖,沒想天界萬年的平淡,我飛昇之後才十幾年,便出了這麼件大事,我實在榮幸。
此後繁瑣成親儀式,我作為一個看客除卻喝上兩杯清茶,再無旁的事可做,時而瞥見沫涼的側臉,陷入一段沉思。
禮畢之時,宮門盡頭再次顯出一隻火鳳,不同於往常的尊華從容,急急速降而下,其上仙者亦沒顧姿容,化作遁光一直趕到殿門之外。
殿上的仙者皆注意到了此人的異象,寒暄熱鬧之聲皆頓下,一旁演奏仙樂的仙子也不明所以的望向來者,一時寂靜。我低頭抿茶的間隙觀察一番墨玥的臉色,將杯中水飲盡。
天帝無上威嚴的發話,“如此匆忙,所謂何事?”
來者著一身戎裝,英氣逼人,“迴天帝,西方沙漠有異族來侵,守軍不敵,君上便派遣我來稟明天帝,聽憑天帝定奪。”
殿上眾仙個個面面相覷,沒想好好的大喜之日居然出了這樣的事。
西方沙漠荒原之外有一片森林,向來被列為眾仙的禁地。其間的異族頗多,但由於並沒有連成一氣,內部鬥爭都使得他們自顧不暇,加之要穿越廣袤沙漠才得到眾仙所居的外界,不易取得成效,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