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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顫。忙從雪堆裡爬出來,商珞正巧走到我面前,頓下。我仰望他一眼,訕笑兩聲乖乖的拉起帽子戴上。
商珞倒沒責怪我,只是問我衣服可有打溼了。我羞愧,抖了抖身上的雪,站起來道沒有。但貌似領子裡進了些雪,融化之後衣領的確有些溼了。
崑崙山上生長了些靈草,我一路走記下了些方位,決定待得回來的時候在過來採回去。山上風大有加上雪一直未停,我起初興致勃勃沒覺得冷,現下緩過來些後,衣領的溼潤被冷風一吹便極其的冷了。
我走在商珞的身側,裹著披風抖了抖,瞄他一眼,“商珞,我冷,衣領好像溼了。”
商珞腳步頓了頓,偏頭瞧我,我低下頭,想起今晨他說了叫我多帶幾件衣服,我嫌提著東西麻煩扯著他就出了門。商珞說的果真都是金玉良言啊……我悔不當初。
“過來。”抬首時,商珞朝我伸了手,笑容含著些許無奈,“不然哄你喝藥又該是件麻煩事了。”
我靠近些,同他一起裹在披風裡頭,手自然而然的抱上他的手臂,嘿嘿笑著,“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
我瞧見的便是最後同商珞一齊裹著披風,走在漫漫雪地之中的景緻。明朗天光之下,他垂目看我時的溫柔,此時此刻叫我看著覺著心中溫暖之外竟是狠狠一疼,全為那當局者的迷。
我掙了墨玥扶著我的手,低聲道,“師尊,我還想看會。”想看看彼時的我,錯過了多少風景。
墨玥鬆了手,由我坐下不再勸我。斟一杯酒時,酒水落在杯中有輕微的聲響,配著雪聲和得正好。我想著還要跟他說看見的幻光,扶著額慢慢道,“這回我看見的也是一般景緻,我在人間的千年就是這麼過下來的,不過今日才知曉,原來那便是圓滿。”
墨玥抿了口酒,沒做應答。
即便醉了,我也知曉商珞的事無論對誰都不能說。忽然覺得自己多言,墨玥若是問我為何,我便無法回答了,但他沒有,我鬆了口氣。
之後是怎麼睡著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記得我一個人在酒意迷濛之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絮絮的說了不少話。雖然清晰的明白我並沒有說關於商珞一絲一毫的事,可就憑我對著墨玥倒苦水這件事,也夠我無言了。
醒來的時候,我抱著臺階邊的柱子半倚著,靠外的一邊手臂上積了些雪,卻並不覺得冷。臺階上倒了兩三個酒壺,酒杯則埋在了雪中,我心中讚一聲師尊好酒量,略略幫著收拾了一下,便回了屋。
之後的兩日無事,我計劃好好修煉兩日,便在藥房裡配了些藥摻進弦月吃來消遣的仙草裡頭,叫它安分些。由於上回水息帝君來時的那場玉寒池水之戰,我欠了它個不小的人情,思忖著一起要還了,下藥的時候就下重了些。弦月躺在院中足足兩日有氣無力,不得動彈,甚至於見我走過連朝我齜牙的氣力都沒了。
墨玥乃是一介叫人寒心的主人,一回我從半癱瘓的弦月院落走過之時,正見墨玥在裡頭,嚇了一跳。還訝異的在想,他今天本和在水息帝君一起,怎麼跑來弦月院中了。
弦月模樣虛弱,怎麼看都像是被人下了藥的形容,而這院中有這個動機給它下藥且能對它下藥的的人就只有我一個。我正想著開溜,墨玥卻只是在弦月面前頓了頓腳步,沒點具體反應就走了,留弦月在那幽怨低唔。
我趁墨玥走之後,停在院口看了許久的風才走上前在弦月面前擺上些沒加藥的仙草,小人得志後精神倍爽,揚著壞笑,“唔……你也瞧見了,師尊他沒打算怪我。一報還一報,弦月,是你整我在先。”許是說的話不招其待見了些,弦月無力的哼了一聲,“呃,我心胸本就不甚寬廣,你腹誹我也是沒用的。”我將仙草遞到它嘴邊,好心解釋道,“安心,這個沒有加藥。我明日我還得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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