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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蘭英?」
「是」,韓湘君將她放下來,走到飯桌邊坐下,「過來,不是要伺候孤嗎?過來盛湯。」
蘇璃趕緊小跑過去學著剛才那婢女的樣子跪坐在一旁。
這邊,蘭英出了門,對等著她的另外兩個婢女說道:「走吧。」
那兩個婢女跟在後頭,悄悄打量著她的神色,似乎瞧不出喜怒,便把心裡想說的話又暗暗嚥了下去。
蘇璃回來後,先睡了個午覺,起床看見彩雲仍是坐在炭盆邊做針線。
彩雲話不多,幹活又踏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助手,這幾天有她在,她都覺得過上了神仙日子,洗臉不用自己端水,吃飯不用自己洗碗,睡覺還有人先暖床,真是舒適愜意極了。
「彩雲,你會做衣裳嗎?」
彩雲回頭,笑出兩個小酒窩,「姑娘,這些都是奴婢的拿手活呢。」
「那你為何一直做鞋襪?」
「咱們做奴婢的整日在外頭跑腿,最是廢鞋襪,公中配的又不多,便只有自己做了。」
「那你們的衣裳也是要自己做?」
彩雲點頭,「以前在宮裡不需要,但隨殿下外出,就沒那麼多講究,各方面物質都稀缺得緊,奴婢們有時候也會自己做衣裳穿。」
「哦」,她點點頭,「這樣,你去那個叫蘭英的那裡領些棉布回來,再領兩個袖罏。」
見彩雲愣著,便笑道:「你只管去,這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你姑娘我想要什麼就可以領什麼,明白了?」
彩雲大喜,倒不是因為領棉布的事,而是覺得雖然大傢俬底下都瞧不上姑娘的身份,但是姑娘如此得寵,說不定日後有大造化呢,她往後或許也能跟著過好日子。
「姑娘,咱們這的碳火沒多少了,要不要也領些?」
「當然,你想領多少就領多少,就說太子吩咐的。」她俏皮的眨一眨眼。
彩雲歡呼一聲,放下針線就趕緊跑出門了。
另一邊,蘭英坐在炭火旁記帳,還時不時咳嗽兩聲。
「蘭英姐姐,你何不妨多歇息幾日,這病都還沒好全就上職,萬一屆時再病倒了,殿下身邊可真是沒人伺候了。」一個綠襖子的婢女在一旁勸她。
說到伺候,蘭英想起上午在太子營帳看到的一幕,心裡冷哼,殿下得了個可意人兒,哪裡還稀罕她伺候?今日他把她趕出來卻留那個女子在裡頭。
她淡淡說道:「不是還有你們嗎,再不濟,殿下身邊還有一個呢。」
那丫鬟知道她指的是誰,挑起話頭後,她就憤憤不平起來,「蘭英姐姐,你是不知道,在你病的這幾日,那賤蹄子有多得意,不僅單獨分了個營帳,還配了人專門伺候她呢。同樣是伺候人的,還是個低賤妓子出身,怎的一朝得寵就擺起了譜來了?姐姐有所不知,上次殿下讓我去請她,我進她營帳一看,好傢夥,裡頭的物什齊全著呢,就說她吃飯吧,碗裡還是香噴噴的肉,那味兒我聞著也覺得不比殿下吃的差,肯定是她仗著得寵就迫使廚子給她做的。」
蘭英默默聽著,也不打斷。
「我光想想就為姐姐感到不平,您這麼些年兢兢業業的服侍殿下,殿下也看在眼裡,平日裡待您也跟姐妹們不同,本來以為過不久就能聽見姐姐的好訊息,可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她捷足先登了。」
蘭英開口道:「殿下是主子,我們是奴婢,主子要寵誰,何須咱們置喙?」
「姐姐,話可不能這樣說,雖說您與咱們都是伺候殿下的,可您與殿下的關係誰人不知?就連皇后娘娘都還得給您三分薄面呢,姐妹們私底下早已將您當半個主子看了呢。」
蘭英斥責她,「莫要再說了,隔牆有耳。」
「蘭英姐姐在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