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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湘君一邊聽著一邊斟酌她話裡真假。
今日上午左副將來稟報,說昨日發現軍中新來的妓子進了他營帳,彼時他正在享用也不敢打擾,此時便來詢問是否要將此女子押下去。這一點倒是與她適才說的毫無出入,且之前她說到梧州流民,前幾日確實有奏報說到梧州流民起亂,梧州知府請示是否要借附近兵馬鎮壓。
這麼一看,倒是全然無假,但他心性多疑,昨夜被她美色蠱惑便罷了,今日卻是要好好查問一番。
即擔心她是敵軍派來的探子使美人計,又擔心萬一她真是自己曾經喜愛的女人,若是讓她吃了冤枉,想必不好收場。
「你昨日那般熱情,可是因為」
蘇璃趕緊點頭,望著他委屈巴巴,「嗯,我吃飯的時候有個婆子給我餵了水,當時還覺得那水的味道很怪呢,後來身子發熱才知道是迷情藥。幸好昨晚遇見了殿下,璃兒才能解了藥性,若是若是遇上了其他人,恐怕璃兒就要」
她欲言又止,見男人依舊懷疑的神色,索性埋頭撲進他懷中嗚嗚哭起來,撞得他胸口生疼。
蘇璃是真情實意的哭,想起自己這麼悲慘的命運,又想起昨日劫後餘生的恐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僵硬的等她哭完,隨後才幽幽的問她,「你叫什麼?」
「殿下連璃兒的名字也忘了麼?」她驟然抬起臉,一副看負心漢的神色悲岔不已,「璃兒姓蘇啊,就單名一個璃字。是齊國公府二房的姑娘,我哥哥蘇瑜也在軍中呢。」
她說的是實話,書裡的女配蘇璃確實是齊國公府二房的庶女,上頭有個哥哥,不是嫡親的,相反是原女主蘇瑤的親哥哥,也正是蘇瑤求他,才暗中讓人陷害自己送來軍營。
她此時說出來倒也不怕那蘇瑜來揭穿,畢竟經過昨夜,在外人眼裡,她已經是太子的女人,沒人敢不識相的來找茬。相反,蘇瑜差點將她害得身敗名裂,這個時候他才是最該擔心的那個人。
男人又問,「你哥哥既然在軍中,為何不求助於他?」
「我說了,但那些人不信,畢竟誰相信堂堂蘇將軍的妹妹會在花樓裡呢。」隨後她又癟嘴,不滿的道:「再說了,璃兒心裡只想著殿下呢,求他作甚?又不是我嫡親哥哥,與他關係也不好呢。」
她的話虛虛實實,最是讓人難辨真假,此時,韓湘君已經相信了大半,之前他也讓人去查了她的身份,與她所說並無出入,非敵軍所派來的。
看來,想必真是自己曾經寵愛的女人。
蘇璃想了想,怯怯說道,「殿下還是不信璃兒?可璃兒連殿下小時候落水被蟹夾了腳的事都知道呢。」
原書中提到韓湘君抗拒吃蟹,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幸好她記性好,電光火石間想起來。
因此,她此話一落,韓湘君疑慮頓消,這是他小時候四歲發生的事,連貼身服侍他的人都不知道,想必自己以前定是愛慘了這個女人,才與她說了這些丟臉的私事。
想到此,他勾唇一笑,眉間舒展,一把將懷中的女人撈起,捏住她的鼻尖說道:「逗你呢,生氣了?」
他這番舉動,蘇璃便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矇混過關了。
於是,也對著他嬌柔的笑起來。
蘇璃被單獨安排了個營帳,還撥了一個婢女伺候她,那婢女名叫彩雲,年紀十四,比她小兩歲。
脫離兇險後,她精疲力盡,腦子裡卻依舊清醒著,她還不敢放鬆警惕,每一步都要走得謹慎才行。另外,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怎樣趁太子失憶這段時間逃離這裡。
依稀記得原書中提到,韓湘君是三個月後恢復記憶的,為了養病還特地動身前往遂州三百里外的藥泉山莊。
蘇璃手指敲著床榻,蹙眉思忖。看來她得纏著跟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