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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下午,蘇雲芮在家中自縊身亡。
沒有留下遺書,也沒有任何可供調查的線索。
連那個打來的電話,警方也在調查後發現,是個被盜的手機。
父親的死,給蘇麒沉重的打擊,他瘋狂搜尋線索,但最終一無所獲。
顧海生也很難過,但他卻隱約感覺,蘇雲芮的死,和之前他涉及的經濟犯罪有關,他懷疑,正是先前那群栽贓了他的人,用了另外的手段逼死了蘇雲芮。
然而那夥看不見的敵人,在蘇雲芮自殺後也跟著銷聲匿跡,從此再沒攻擊過瀛海。
想起十多年前的舊事,顧海生不禁一陣唏噓,蘇雲藩兄弟一共三人,老大壯年早逝,只留下幾個孩子,顧海生甚至連他的臉孔都沒記清。老二又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結束了生命,如今,只剩下蘇雲藩一個人……
到了醫院,蘇雲藩沒有午睡,那樣子倒像是剛剛接待了客人。他見顧海生前來,十分高興,先問了他瀛海的近況。
雖然已經不再親自管理,但瀛海始終都在蘇雲藩的心上。顧海生是總裁,然而真正遇到危難的事情,他仍舊會來問蘇雲藩的意見,身處商場之外,蘇雲藩反而擁有更全面的視角。
這次說起瀛海的近況,顧海生笑說,蘇麒擔了一個禮拜的心,天天盯著瀛海的股價,生怕有激烈波動。
“他那麼緊張幹什麼?”
顧海生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眼睛,笑了一笑:“姐夫,這兩天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蘇雲藩端詳著他:“你是說,你在瀛海搞應急預案的事?”
顧海生終於鼓足勇氣道:“姐夫,這事兒我本來該早幾年告訴你。可是又覺得……”
蘇雲藩一擺手,打斷了他:“不用擺出一副認錯的態度。海生,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我雖然是個老糊塗,但我並不無知,性向是天生的,和道德無關。”
顧海生心裡一暖,他努力笑了笑:“幸虧我姐姐沒聽見這話。”
蘇雲藩輕輕嘆了口氣:“你姐姐還在的時候,我就試探過她,可她一丁點兒也不能接受,我也就沒再提。但是海生,你姐姐擔憂的也不無道理,性向這事兒先放在一邊,不能想辦法弄個孩子麼?代孕什麼的。”
顧海生笑起來:“姐夫,你也想得太遠了,我這才剛剛找到了人,你就指望起孩子來。”
蘇雲藩也笑,笑完,他又問:“是那位阮先生?”
顧海生點了點頭,又笑道:“阿麒氣得要死,嫌人家沒念過大學。”
蘇雲藩忍俊不禁:“他也是管的寬!念不念大學有什麼要緊?我看那孩子很好,既然是他在海生你身邊,我也就不擔心了。”
顧海生一聽這話,不禁詫異:“姐夫,難道你不怪我麼?”
蘇雲藩笑道:“我為什麼要怪你?柳家那件事,耽誤了海生你的青春,害你這麼多年孑然一身,你不怪姐姐和姐夫,我們兩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顧海生的心口,猛然一酸,那酸澀漫湧上來,幾乎令他無法支撐。
“只是……”
蘇雲藩說了兩個字,又猶豫著停下來。
顧海生見他遲疑,不由問:“姐夫,怎麼了?”
蘇雲藩那樣子,彷彿心中存了莫大的猶疑,想問,卻又怎麼都問不出口。
顧海生笑道:“到底是什麼事,把您為難成這樣?還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麼?”
蘇雲藩苦笑道:“海生,我要問的事,你若不高興,也可以不回答……”
顧海生笑道:“姐夫,你到底要問什麼啊?”
“海生,你對那位阮先生,到底是什麼態度?”蘇雲藩略帶遲疑,但又補充了一句,“姐夫的意思是,要是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