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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事情了。
是宗克己給了馮振川新的人生,他將馮振川留在了宗家,給他取了名字,又讓宗家的廚子收養了他——這個姓也是跟著老廚子姓的。
馮振川這輩子,始終不離不棄跟在老主人身邊,如今宗克己糊塗了,他也仍舊一週回去三趟,給宗克己擦身更衣,不嫌骯髒的伺候在身邊。
想到壽宴的事情,布丁嘆了口氣:“可我真沒去的必要呀。”
“怎麼沒必要了?”蘇譽不滿地瞪著他,“你是我的男朋友,往後咱們還要結婚的!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不把你帶去給我外公瞧一瞧?”
他說完,又寬慰道:“你放一百個心!我外公如今除了認得我,認得老馮,別的都是糊塗的,他不會挑剔你禮數不周,就算你在壽宴上跳脫衣舞,他都要給你鼓掌。”
布丁大笑,拿拳頭用力捶了一下蘇譽肩膀:“你才在壽宴上跳脫衣舞呢!”
蘇譽也笑,笑完又感慨:“九十了,除了腦子糊塗點兒,別的啥毛病沒有。老話說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這話就是說的我外公呢。”
蘇譽這麼說的時候,神情充滿了驕傲得意。
那晚回到家,布丁又問起他和顧海生商談的情況。
“沒想出什麼法子。”蘇譽悶悶道,“瀛海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他來找我要轍,我能想什麼轍給他?”
布丁唉了一聲:“顧先生也為難得很,蘇譽,他的處境比你糟得多呢,我要是他,我心裡得多恨老爺子呀!”
蘇譽哼了一聲:“我沒看出他有多恨,七七那天還去墳前給老爺子燒了紙,他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冒著雨去的。回來車還因為漬水拋錨了,折騰到半夜才到家。”
布丁錯愕,他微微抬頭看蘇譽:“你沒去?”
“我是無神論者。”
布丁更無奈:“人家小舅子都去了,你是親兒子你不去……老爺子泉下有知,心裡怎麼想?”
“他泉下有知怎麼想?慚愧唄!”蘇譽哼了一聲,“挖那麼大一坑給自己小舅子,小舅子還冒著風雨來給他祭奠,他要真有知,地底下都得慚愧得翻過身來。”
布丁被他說樂了,又悠悠想了一遭:“現在我明白老爺子為啥看我左右不順眼了,拿我和顧海生比,那不得比化了?”
他這一說,蘇譽忽的一下翻身起來,虎著臉道:“怎麼就比化了?!你哪兒比他顧海生差了?!”
聽他語氣不好,布丁也坐起身來,他按著蘇譽的胳膊道:“唉,你發什麼火?我能和瀛海總裁比麼?叫外人看著,不就是雲泥之別麼?再說老爺子認識顧海生多久?認識我才多久?親疏一比,當然不會喜歡我。”
“可我喜歡你。”蘇譽粗聲粗氣道,“外人看是雲泥之別?外人全都是瞎子!叫我看,你比顧海生強一百倍一千倍!顧海生給你提鞋都不配!”
布丁樂不可支:“你把我說得開心死了!還能說點兒更開心的麼?”
蘇譽賊兮兮一笑:“那好,金先生,我正式邀請你,到時候和我一塊兒埋進我們蘇家的祖墳。這可是無上的榮光!顧海生哭著喊著都進不去的!”
布丁都要笑塌了。
他這兒笑得要斷氣,蘇譽卻手腳麻利地除掉布丁身上的衣衫,他像條蛇一樣游到布丁身上,兩腿間的部分硬硬頂著布丁的大腿。
蘇譽輕輕咬著布丁的耳垂,一面悄聲說:“到時候把咱倆骨灰拌一拌,像攪拌水泥那樣,混在一塊兒埋進去……”
布丁一邊笑一邊喘:“你能不能留點兒口德!”
蘇譽忽然停下動作,他低頭望著布丁,輕聲說:“我早就沒人要了,這世上,就只有你肯要我,你這個撿破爛兒的小屁孩。”
布丁只覺心中一陣洶湧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