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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其他人閒著不動?若是有人做飯了,她還會去幫忙,但現在明顯不是這麼回事,她將擰乾的帕子又扔回臉盆裡,說道:“前兩天我中暑了,原本該休息的。就是擔心你們忙不過來,還是我攬了家裡的活兒。但就是這樣地裡的活兒我也沒少做啊,還不是撈不著你們一句好話。怎麼的,就我進門最晚,打量我好欺負,就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
“別說得那麼可憐,誰欺負你了?說得好像誰不會做似的,難道你沒嫁進來之前我們一大家子都喝西北風活下來的呀。”餘氏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聯合小何氏欺負楊柳,頂多是想佔點便宜。
“我也正好奇呢,怎麼我一嫁進來你們都變成了少奶奶,動動嘴皮子就想讓我下廚做飯,你們抄手閒聊?這怕是做了很大的貢獻,婆婆才給的特權吧。讓我想想,是你們收完了全部的莊稼還是給家裡賺了一大筆銀子?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楊柳也裝傻。
“一個二個懶瞌睡睡夠了精神好是吧,還不做飯,都等著我老婆子伺候你們哪。”何氏揹著還帶著露水的草出現在院門口,顯然是不想耽誤時間,早起為今日用牛準備草料去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反正對楊柳沒什麼好臉色看。
也算是楊柳運氣不好,偏偏是她說的話讓何氏聽見了。楊柳也混不在意,她問心無愧怕什麼怕。將帕子擰乾,水潑了出去,又轉回了自己房間。
“還跟兩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裡做什麼,還要我親自動手是嗎?”楊柳如此明顯的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何氏的臉更加的陰沉,將揹簍重重的往院子裡一坐,揹簍裡的草都揚出去好些。
何氏在這個家不說積威甚重,也算是令出必行的。不是說她有多大本事,她有幾個孝順的好兒子,在兒媳要反抗之前自然就有人幫著收拾了她們。不過何氏自己心裡也有個度,不會做得太過火,免得犯了眾怒。
餘氏和小何氏自覺進了灶房,何氏則帶著李聰去了田間。今天攆麥子什麼的都是精細活兒,女人做事細心些,李聰就被派去割麥稈。
“挑些長得齊整粗乾的麥秸杆割,反正只是引火用,也不用多。”餘氏說道。
李聰倒不這麼想,畢竟入夏以後雨水頗多,屋頂也要重新,該補的補,該撤的撤,麥稈搭配茅草混紮在一起,正好搭屋頂。往年所有的麥稈也都是割完揹回家的,除了修補屋頂之外,引火、烙餅也很方便,十多畝地的麥稈還能燒到來年。不過他也明白今年家裡出了這麼多事兒,何氏是擔心人手不足落在人後,這讓她一直驕傲有五個兒子的勞力怎麼受得了?所以他只點頭,心裡又是另一番打算。
清晨吃過早飯,大家就按照昨晚分配好的各自到崗。巧巧和秀秀負責家裡的事情,去殼揚塵這些精細活都是女子擅長些,就由何氏帶著幾個兒媳做。
作為家裡另外一個男性勞動力,沒人要求,大山就自然拿起了鐮刀,和李聰一起去割麥稈。
李老憨已經帶著自己家的耕牛現在曬場了,正一手拿著草料餵食,一手捋順牛毛。無兒無女的李老憨除了一手粗淺的釀酒手藝,在屯子裡換點錢,就是和耕牛為伴。他一個人也懶得種什麼土地,乾脆點了出去,每年收點租子也夠他吃用了,日子過得還不錯的。他租子收得少,地也是好地,每年眼巴巴盼著能租到他家地的可不少。
楊柳一眼就認出這耕牛就是她成親那日被李聰借來充當婚車動力的喜牛,雖然額頭上少了紅綢喜花,但正中央的菱形白毛格外引人注意。
那牛也似乎擦覺到楊柳的視線,碩大的牛眼看著楊柳,耳朵抖了抖。然後撇過頭去繼續咀嚼,甩了甩尾巴。
被一頭畜生無視了。楊柳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碾子是圓柱形的石頭,圓弧面鐵錐刻畫出斜的菱形花紋用增加摩擦力,中間貫穿,用的時候只需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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