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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說:“你當然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阿信受傷了呢?”
大五郎說:“你還追問這些幹什麼?事到如今,嘮叨這些又治不好阿信的傷。”
阿清卻說:“這個很重要,我已經給阿信分派了今天的活,可是她卻不好好幹,反而跑到山上去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知道阿信究竟是怎麼想的!龍三,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龍三說:“我怎麼會知道呢?”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阿信受傷的呢?”
“……是別人告訴我的。”
“那麼你要好好問問阿信,她為什麼不在田裡幹活,卻跑到那種地方去了……”
龍三默然。龜次郎苦笑道:“阿信也夠可憐了,受了傷還要挨母親的罵。”
阿清說:“我不喜歡事情這麼不明不白的。這是阿信品質上的問題,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龍三一言不發。
柴房裡,阿信靜靜地躺著。她完全能想象出阿清會在起居室裡說些什麼。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不但眼下無法幹活,而且不知道還要怎樣拖累別人。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她不禁深深地感嘆自己命運不濟。
阿信的傷勢比大家想的要嚴重得多。當時她被龍三狠狠地推倒,重重摔在地上,不巧又碰到了斷樹樁或者岩石上面,從脖頸到右肩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皮開肉綻。由於流血過多,阿信身體十分衰弱,加上傷口引起了發燒,一連三天昏睡不醒。看到這幅情景,連一向嚴苛的婆母阿清也不再反對請鎮上的外科大夫來為阿信看病。
第十九章 受傷(4)
外科大夫為阿信檢查完傷口,就著恆子端來的熱水洗手,說:“眼下傷口並沒有化膿,請不必擔心。只是要好好保養身體,讓傷口早日癒合。一定要儘量增加體力,要給病人多吃些營養的東西……”
阿清心中不悅。大夫又說:“我為她開了一些藥,請到醫院來取吧。我告辭了,請多保重。”
大夫起身離去。恆子把臉盆撤下去。阿清對恆子說:“阿信真是個窮神!她自己不能幹活不算,還要請醫生買藥,要花多少錢啊!而且還要搭上龍三照顧她,連阿雄都要我們替她帶著……”
恆子說:“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大事。阿雄已經會吃粥了,煮芋頭也吃得下,就算阿信一時間沒有奶水也不怕。”
阿清說:“這不是又要讓你多受累了嗎?真是找麻煩啊!”
送走大夫,大五郎說:“總算沒有性命之憂,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有一陣子可把我嚇壞了,以為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呢!”
龍三說:“讓大家擔心了……”
阿清說:“出了這樣的事,給恆子和我增加了很多額外的活。她自己只要躺著就行了,可是給周圍的人添了這麼多麻煩。”
大五郎說:“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阿信也不想受傷啊,這是飛來橫禍。最痛苦的其實還是阿信。遇到這種時候,大家應該多照顧她。這才是一家人啊!”
“如果她是因為拼命幹活而受的傷,我當然也會這麼想。可是我讓她去幹的活,她居然一點也沒幹。她去了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地受了傷,讓我怎麼能同情她呢!”
龍三說:“那天是春分節,大家都在休息,田裡一個人也沒有,所以阿信也去玩了。這只不過是她一時興起,她也覺得非常歉疚。”
阿清說:“你以為編出這麼個藉口,就可以矇混過去嗎?”
大五郎煩躁地叫道:“阿清!”
阿清不理會大五郎,繼續說:“她根本沒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我吩咐她去做的事,她居然理都不理!這種品質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做田倉家的兒媳婦。”
大五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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