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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莊瞭解地一笑,陸茉代在他們醫學院裡可是人盡皆知的人物,他愜意地用筆尖點點病歷表問:“那麼你打算…··”
“收留她嘍。”鍾潛大方地說:“反正我鍾潛不差她那張嘴,況且只有短短三個月,出不了什麼大亂子的。”奇怪,怎麼說這話時,他心裡猛跳,一陣一陣不好的預感隱隱傳來,好像真會出什麼亂子似的。
“既然如此,潛,對她多包容點,失憶的人是很脆弱,也很沒有安全感的。”Dr·莊由衷地說。
他看得出來鍾潛與這個女孩似乎有點水火不容,但站在醫生的立場,他還是必須奉勸鍾潛。
“脆弱?”他重哼一聲,“看不出來。”他反倒覺得她在他家裡如魚得水,簡直當自己是主人。
“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基本上就像踩在雲端似的,不知道何時會摔下來,你看不出來她脆弱,或許是她原本個性使然,有很多失憶的人都在半夜哭泣,因為他們不知該何去何從。”
“是這樣嗎?”他很懷疑。
好吧,就當作積點德,對她好一點也無妨,不過話說回來,他對她還不夠好嗎?這“好”的定義實在很模糊呀。
在醫院待了一早上,一回家鍾潛就忙不迭地喊熱,管家畢恭畢敬地送上一杯主人最喜歡的礦泉水,緩緩報告道:“鍾先生,丁先生來了。”
鍾潛眉挑一挑,“丁先生?”世上他認識姓丁的人只有一個,莫非……
“潛!”渾厚嗓音傳來,一名身穿罌粟紅毛料西裝的高大男子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他朗朗的笑容豪邁不羈,眼光有種灼灼逼人的威力,濃密的毛髮,微微有些落腮鬍的感覺,光是看他的體型,就可以判斷他的肌肉很結實。
“媽的,維巖!真的是你。”鍾潛亂吼亂叫。
“是我。”丁維巖笑了笑,他知道鍾潛習慣用粗話來表達他的開心與不開心。“別來無恙?”
跟在鍾潛身後進門的程勁雨打住腳步,她看著這名令鍾潛欣喜的陌生男子,一邊欣賞他的穿著——剪裁合身的罌粟紅西裝,裡頭一件駱駝黃翻領薄毛衣,不打折的長褲熨得筆挺,搭配一雙深咖啡色小牛皮鞋,既有紳士的優雅,又不失落拓滯灑之氣,偉岸英挺。這個人比鍾潛會穿衣服多了。
“死不了。”鍾潛擁著他夥伴坐下,“倒是你怎麼捨得飛來這裡?”
“這位小姐是——”丁維巖友善地看著程勁雨,冷落人向來不是他的習慣。
丁維巖,十方烈焰的“磁場”。二十八歲的他排行第二,長久以來一直居住在德國的柏林,他所有擁有的廠房之大,是全球工業之首。
“她不重要”鍾潛撇撇唇,連介紹的意願都沒有,“還是談談你吧,你的股票去年又是獨佔鱉頭……”他心想,開玩笑,僕傭已經被程勁雨收買了人心,不能連他十萬烈焰的兄弟也讓她給搶去。
“丁維巖。”雖然鍾潛要他別理她,他仍站起來客氣地對程勁雨伸出手。
“程勁雨。”她有絲迷惆地看著丁維巖,這種亦父亦兄的感覺好熟悉,似乎在她生命中也有一個這樣的人。但,是誰呢?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喂,維巖,你保證不把看見這女人的事給傳播出去。”鍾潛未雨綢緞地警告著,他可不想被來自四面八方的拷問給疲勞轟炸。
丁維巖坐下,拿出一隻雪茄來,“我又不是雅浦。”
十方烈焰中最喜歡和大夥交流訊息的就是“虹霓”——方雅浦,不管有什麼資料到他手上,準會弄得人盡皆知,而且“虹霓”一定第一個稟告給他們遠在埃及的義父知曉。
雪茄——程勁雨鱉起眉心。
“有什麼不對嗎?勁雨。”了維巖敏銳地察覺到她異樣的神情。
她搖搖頭,說不上來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