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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媽陳詩美立刻搖頭,“不是不是不是。”
白胖知縣一瞥二媽陳詩美,“不是什麼呀?文瑞庵的老尼姑你認識吧?她昨個上吊了。”
我用餘光看到陳詩美的嘴角輕輕顫了一下。
白胖知縣正色道,“陳詩美,你別得意。本縣順藤摸瓜,一舉端掉了文瑞庵這個窩子。打著宗教的名義,到處裝神弄鬼、蠱惑人心,攪亂晉城治安。那老尼姑是畏罪自盡了,可是她的口供在本縣手上。要不要給你念念,重溫一下歲月往事?”
白胖知縣將手上的一張供紙交給了身邊的瘦師爺,瘦師爺開始唸到:
“年關剛過,本縣陳季常老爺家的二夫人陳詩美,來本庵燒香算命。她暗中向老尼打聽如何詛咒人生病速死。一來二去達成交易,本庵收取了她紋銀五十兩,按照她提供的生辰八字,製作了四個紙人,並於每月初一十五施以咒語做法。”
二媽陳詩美的渾身抖做了一團,她的眼中幾欲噴血,她猛地移動身子撲向了瘦師爺,又張開血盆大嘴,一下子叼住了那張供紙。
(年年明日更新,因為今天是過節,沒敢寫血光之事,明日敬請書友們觀看。)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朱氏祖奶(八)
二媽拼命甩著一張老臉,咔嗤嗤的搖著頭,撕裂著嘴裡的那張供狀。
白胖知縣目瞪口呆;瘦師爺被撲倒在地嚇傻了;我和娘相視無語;背後的群眾們沸騰了。
白胖知縣一拍桌子,騰的站了起來,“你個喪心病狂的老太婆,你敢毀滅證物,還敢襲擊朝廷官員。你咬啊,咬啊。本縣這裡還有份一模一樣的口供,有本事你上來都咬爛吃進去!”
陳詩美真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她甩了甩半白的頭髮,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猙獰恐怖,一個趔趄翻身起來,衝向知縣。
早聽說二媽陳詩美原來是個能歌善舞的歌姬了,但沒想到時隔多年,身手還是這麼的敏捷。
白胖知縣見勢臉都青了,嗖的鑽到了書案底下,“造反啦,抓住這個瘋婆娘,大大,大,大,大刑伺候!”
娘趁亂跪走到我耳邊低聲說著,“你是陳家的正牌根苗,好好活著,娘死了要和你爹合葬呀。”
我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孃的決絕和眼淚讓我一時無法拒絕。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更何況是二媽陳詩美,她能夠在大媽的淫威下順利嫁進陳家,就已經是一大革命奇蹟了。
我突然對此刻瘋狂又暴虐的二媽升起了一種崇拜之情。
媽的,臉皮咋能這麼厚哪?
周圍的衙役群情激奮,一擁而上,迅速制服了二媽,有人還拿來了夾棍給二媽套上了。
白胖知縣這才探了個頭出來,見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他扶著桌案站起身,重新做回了太師椅上。隨手將一個令牌狠狠甩到地上。
“行刑!多大的膽子,本知縣幹了這些年就沒見過如此刁婦!老爺我今天得為民除害。師爺,你把供狀拿下去,讓她畫押,手印腳印全給我按上。永世不得翻案!”
“哈哈哈哈。”二媽陳詩美髮出了慘烈的笑聲,那陰森恐怖的感覺,讓堂上堂下的每個人都毛骨聳然。
她忍著夾棍的劇痛,慢慢側過頭,嘴角已經流淌出鮮血了。
二媽陳詩美對著我娘,再次得意的笑了,“秦香憐,哈哈哈,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給姐姐我做個伴吧。反正都是怨死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看著二媽恐怖的笑容,心底裡滲出了徹骨的冷氣。
都是女人。
何苦為難女人哪。
二媽陳詩美的頭轉向了白胖知縣,她沉思片刻,竟輕輕哼起了家鄉小調:
“大人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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