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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解,烏依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早認出我了?”
“我聽見了你們方才的對話。”敖寒邊答,邊自藥箱裡取出數瓶外敷與內服藥。
“那你想怎麼樣?殺我嗎?”烏依恨懼地瞪著她,只恨自己此刻心有餘力不足,否則一定拖她去墊棺材底。
“怎麼會?我好歹是個大夫,只會救人,不會殺人的。”敖寒又取出一把剪子,緩緩剪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做什麼?”就算苗疆姑娘天性豪爽開放,也不習慣在人前寬衣解帶啊!烏依掙扎地想躲開敖寒的手。
“你身上的瘡口得治療才行。”敖寒面不改色地持續她的治療行為。
“住手!我才不要你救。”叫最恨的仇人救她,這算什麼?
“我是個大夫,不能見死不救。”當她的衣服卸盡,敖寒簡直不能想像,這姑娘是 怎麼忍受如此痛苦的?
烏依身上的毒瘡,最小的都有拇指大,其中一個更腫如拳頭,而且俱已潰爛化膿,顯見病發已有一段時間。或許在她尋到“百草堂”時,身子就感到不適了,但她卻一句話也沒說,依舊每天笑臉迎人地追著谷仲臣跑,是怎樣的一股熱情迫使她為了愛連命都不要?
敖寒著實不懂,她也喜歡谷仲臣,愛他入了骨血,可她從未想過將這股情意在他面前宣之於口,因為那樣太失禮了。
可這種行為真的不對嗎?如果主動追求所愛真是錯誤的?為何此刻她見著烏依不僅未升起任何反感,反而由衷敬佩她的勇氣?每個人對於愛都有不同的見解與表現,烏依服膺的是勇往直前,歡介選擇一生默默地守護;那她呢?
過去,她以為“愛”是無私的奉獻與等待,但在谷仲臣所易容的“陳任忪”的啟發,她漸漸興起了獨佔與爭取所愛的想法。
可是他心裡又有什麼樣的意念?易容調戲髮妻、與她追逐千里,只是一場純粹的遊戲?抑或別有目的?
她記起他曾經對她說過:只要是她心中所願,刀山火海,他都會去幫她達成;前提是她主動開口!
他究竟想從她嘴裡聽到什麼?她疑惑著,依然尋不出答案。
“快住手!”當敖寒的手碰觸到她身上破爛的膿瘡時,烏依吃痛地尖叫起來。“好痛!啊……”
“膿血不擠出來,瘡口是不會痊癒的。”敖寒繼續用力擠壓著她大腿內側的膿瘡。
“不要、不要……啊!好痛……住手……啊!”烏依的手用力推向敖寒。
敖寒也才病癒,體力不足,一不小心被她推倒在地。
此時,谷仲臣突然掀簾進來,目睹敖寒跌倒的模樣,以為烏依又想對敖寒不利,揚起拳頭便衝了過來。
“寒兒—— ”
“出去。”驀地,銀光一閃,敖寒懷中的銀針朝他射了過去。
“啊!”下一瞬間,谷仲臣的膝蓋上即插了支閃閃發亮的銀針,痛得他身形一晃,差點雙膝落了地。“寒兒,你……”天哪!她真不愧女神醫之名,認穴奇準,插得他痛死了。
“我不是說過,有女病患在的時候,這帳篷是男賓止步嗎?”她悄臉一凝,肅寒之氣自體內汨汨發散而出,在小小的帳篷裡迥旋呼嘯。
烏依背脊竄過一股惡寒。原以為這女人是個沒個性、沒脾氣的無味傢伙呢,想不到她是外柔內剛,磅礴的氣勢與對面的谷仲臣比起來簡直不遑多讓!這就是谷仲臣捨棄自己而鍾情於她的原因嗎?
谷仲臣伸手拔下膝蓋上的銀針,酷戾的目光直射向烏依。“寒兒,她……”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對敖寒下蠱的,他怎能放心讓敖寒與她獨處?
烏依雙瞳一黯。其實知不知道谷仲臣捨棄她的原因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都要死了不是嗎?只是……為什麼?她那麼漂亮、又那麼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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