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作者的授權,沒有得到版權轉讓。他們不但侵害了北京電視藝術中心音像出版社的專有出版權,也侵害了雷蕾夫婦的著作權。
歌唱演員的表演權是否也被侵害了呢?
記者問李娜:“這十幾種帶子都是你們唱的嗎?”
回答說:“我大約為三四家出版社錄過。”
是哪幾家呢?記不清了。
記者又問毛阿敏。
也回答說:“我只給三四家錄了音。”
是哪幾家呢?也記不清了。
如果詞曲作者真的只授權給一家出版社出版,如果歌手們真的只為三四家出版社錄了音,如果電視劇製片者真的沒向別人提供劇照,我們對其餘十幾種音帶的出版該作何種解釋?
《渴望》只是最近的一個例子。
回過頭來看一看,這十年來,在我國音像市場上,有幾個暢銷的錄音帶沒有這樣的遭遇?《亞洲雄風》、《籬笆·女人和狗》、《小虎隊》、《便衣警察》、《紅高粱》、《龍的傳人》……被侵權的音帶簡直數不勝數。
這些音帶都不止出版了幾種,而是十幾種、幾十種。就像一位音樂家說的那樣,有了一株紅高粱滿山都成了紅高粱,有了一個便衣警察全中國都成了便衣警察,有了一個籬笆狗遍地都是籬笆狗。
誰是作品的主人(3)
“扒帶”成風,這已經成了中國音像界的一大災難。有從母帶上扒的,有從唱盤上扒的,有從電視上扒的,也有以其它間接形式扒的。正式出版社的“扒帶”與社會上不法分子的盜版結合在一塊,形成了侵害作者著作權和出版社專有出版權及演員表演權的一股很大的濁流,它嚴重衝擊了正常的音像出版秩序。音像界流行著一句話:“有飯大家吃嘛!”
這種“大家吃”; “吃”得巧妙。
音像管理部門的同志向我展示了幾種假冒錄音帶:“你看,這盤帶子有什麼問題?”
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竟沒能發現什麼破綻。盒封上印著一群港臺著名的流行歌曲歌星的肖像,封底是這些歌星演唱的曲目。但放進錄音機裡聽聽,頓時真相大白。哪裡是什麼港臺歌星?封面上那些歌星的肖像和名字全是幌子,真正的歌唱者是大陸一些三四流歌手,
還有更絕的。
一位齊秦的崇拜者買到一盒齊秦歌曲音帶,回到家一聽,上面卻不是齊秦的歌聲。他找到音像書店,又找到出版社。
出版社回答:“我們沒出過齊秦的歌帶。”
“這不是你們出的?”
“是我們出的。不過,請你看清楚些,那上面的歌手不是齊秦,而是齊泰。”
拿起磁帶盒封仔細辨認,上面的“齊泰”二字是草書,“秦”跟“泰”根本分不清爽。
“中國哪裡有什麼齊泰?”
“11億中國人,你怎麼知道沒有齊泰?”
“你們真是變著法坑人!”
這種“大家吃”,也吃得輕鬆。
如今的錄音技術已高度現代化,分二十四軌,一軌一軌地輸入,抹去一軌,換上一軌十分方便。這就給扒手們提供了可乘之機。所謂“扒帶”,就是盜用別人的部分錄音,添上自己的一些成份,然後以自己的名義出版。有的是保留原版帶的樂隊伴奏,只是將歌手的演唱錄音抹去,換上一個歌手演唱。有的是保留原版帶的歌手演唱錄音,只是抹去樂隊的伴奏,換一個樂隊來配音。這對“扒帶”者來說,事半功倍,少投資多賺錢。也有的是一切“從頭開始”,重組樂隊,重找演員,看起來是自己的勞動,實際上用的是原版帶的詞曲和配器方法,這也是一種“扒帶”。
這種現代化的錄音技術以及活躍的“扒帶”者,使倒賣母帶錄音的“棚蟲”應運而生。這些人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