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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學院的戲劇系教授也發了函,希望我以後也能經常和他聯絡、交流;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的恩師們則給我留了一句讓我頗感不妙的話“音樂無國界”……
總之,8月底,和爺爺道別之後,就踏上了去往日本的班機。
第三十三章
和父母分別了十二年零3個月13天21小時之後,在成田機場的候機廳,終於重逢。
看著那雙外表出色、神情卻和一般家長無異的父母,忐忑的心頓時得以平靜,隨即是情感的幡然□驟然掀起。
紳士的教條我幾乎都棄之不顧,在機場這樣的場所,我居然大幅奔跑奔向那對和我分別了十二年零3個月13天21小時的血親。
他們的擁抱像穩固的避風港,給了我爺爺和叔叔他們不曾給過我的,只屬於父親和母親的安定的氣息。
“我想你們!”只記得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四個字。
深情相擁了近5分鐘,妻兒老小的各個面帶淚光。而後,當雙臂騰空的時候,一記狠狠的左勾拳擊打在我的臉頰,牙齒劃破了口腔,嘴裡立刻湧起強烈的血腥氣。
不理會那將要滴落在衣衫上的嘴邊的血漬,愣愣地看著那個打了我的人——我的父親,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該怎麼反應。
而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片譁然,想必他們也是認為很不可思議吧,前一分鐘還在深情相擁的家人下一刻就出手相向?
“這一拳,為了你那個沒有自覺的槍傷!你可知道我和媽媽得知你受傷後的心情?”
我明白了,住院修養的那段日子我也曾假設種種,例如說,那顆子彈正巧在我來到這個世間之後再次以相同的方式瞭解我短暫的生命,我的家人、朋友會如何,如果我那時的靈魂還有思索能力的話,會有怎樣的想法……我知道,在經歷了家人的關愛之後,一旦出現那樣的情況,我的靈魂也將因為不捨而固執地不肯墜入輪迴,整日徘徊在家人、親友的身旁,整日的陷入後悔之中……
“抱歉!”
“抱歉!”
我和父親同時說出口,相對一眼之後,我想我們瞭解彼此的想法,而在一旁擦拭眼淚的母親也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看著我們“和解”之後,拿著手帕,為我擦拭血漬。
圍觀的群眾中零星地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而後,人群就散掉了。只是在和父母及陪同向著出口方向移動的時候,我發現了一群和我們朝著相同方向走的少年。年紀和喬伊、霍克爾他們相仿,但氣質皆是非凡,而手腕上帶著的負重和他們不經意間揚起的手上面露出的厚繭,則讓我猜到他們和我在伊頓的那群同伴一樣,都是對網球抱著一腔執著的人。於是,下意識地,就向他們報以友好的微笑,而他們中間那個處在核心的、有著一頭藍紫色頭髮的人也回了一記禮貌的笑容。
沒想到日本也有這樣俊美的人吶!忽而想起在德國遇到的那位手冢哥哥,不覺勾出一抹調皮的笑容——要是我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臉會不會產生變化嘞?
好了,決定了,就報到手冢哥哥的學校吧~
……
在三輛車的護送之下,我們一家三口所坐的黑色捷豹緩緩駛入我闊別了12年的宮氏本家。
“歡迎小少爺回家!”整齊劃一的聲音出自過道兩側鞠躬行禮的僕人們。
看著過道盡頭那個站得筆挺的蒼老的外祖父,一股名為思念的力量催使我奔跑過去將他擁住。
“我回來啦,外公。”
“嗯哼!我的親家教導了12年多竟然沒教會你禮節麼?”老人壓抑著喜悅之情,嘴裡挑剔著,實際上是記恨著當初爺爺把我從他懷裡搶走的事吧?
“不是的,是我太激動了,外公。”語畢,雙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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