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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驚慌,依然做完動作,緩緩收勢,又閉目冥想片刻,方一步步走回岸邊。
元邈這才發現原來她並不是凌空立於荷葉之上,而是有一塊塊圓形石墩從岸邊伸展到池塘中央,只是因為荷葉茂盛把它們遮蓋住了,乍一看還以為她凌空微步而來,倒是嚇了一跳。想起自己方才竟似被魘住了,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難道是什麼邪術不成?暗暗調息,並無異狀,反而隨著方才悠長的一呼一吸之間早晨練劍後略顯浮躁的氣息平穩了很多,心中詫異,對眼前一步步走近的人看得更加仔細起來。
天心這三個月把古今中外她所知道的養生健身之術全用上了,再加上有個趙太醫幾乎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調養得容光煥發。今天早起做瑜伽,未作任何修飾,頭髮烏黑柔順,面色已褪去原來的青黃,現出她16歲少女該有的健康光澤,因為剛運動過,紅撲撲的,煞是可愛。由於她不再畏畏縮縮,整個人也顯得高了些,明朗了許多。
元邈在打量天心,天心也在打量著元邈:他今天一身青色勁裝,為練劍方便,頭髮全部束在頭頂,一根青色緞帶從發冠飄至腰間,沒有了那晚的邪魅,只有英姿勃發。身材真棒!臉蛋真帥!哇!還拿著一把寶劍,和傳說中的大俠一摸一樣! “韋天心,犯什麼花痴啊!”天心在心裡對自己的想入非非大喝一聲。開玩笑,這個時候還有工夫欣賞帥哥,這可不是在看寫真集,眼前這位帥哥搞不好能要了你的小命,還不打點精神好好應付,今後還有沒有這幾個月的好日子過就看今朝了。
天心走到元邈面前,不卑不亢施了一禮:“王爺早安!何事到此?”
元邈哭笑不得,她倒沒事人一樣,還反客為主問一句何事到此?她還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元邈恢復了他的邪氣,長劍在手中花哨的挽了兩個劍花,放在石桌上,人也同時瀟灑的一個轉身在石凳上坐下,習慣性地眯起雙眼,笑道:“王妃自死而復生之後,好像脫胎換骨一般,聽說這幾個月過得很是不錯?”他故意把死而復生幾個字說的又慢又重,有意嘲笑她尋死覓活,天心如何聽不出來,反正那個尋死覓活的人又不是她,天心只當沒聽見:“謝王爺吉言!”
元邈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勁,眯縫著眼打量她神色,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卻見她悄悄用腳撩撥腳邊的一朵小花,竟是沒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站在他面前純粹應付。元邈心裡更加不爽,他北定王爺威名遠播,豔名也遠播,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女兒對他傾心仰慕,這些年想要嫁進北定王府的名門閨秀不計其數,可惜人家落花有意,他流水無情,總是不陰不陽地眯著他的桃花眼,一根毒舌不知揉碎了多少顆芳心,久而久之,人家也都死了心,知道這北定王是隻能遠觀不可高攀的。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女人站在面前,眼裡心裡半點沒有他,他還沒有地上的小花有吸引力?何況這個女人之前還為了爬上他的床又哭又鬧尋死上吊,現在倒裝起清高來了,元邈站起身用一根手指託著天心的下巴,強行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王妃今天這身裝束,袒胸露腹,莫非又想勾引為夫?”
天心心裡一聲冷笑:切,還真夠臭美的!嘴裡可不敢造次:“天心不知王爺會駕臨,穿成這樣只為舒展身體方便,王爺莫要誤會,天心這就告退。”轉身就要離開。元邈豈容她輕易脫身,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輕輕一帶,天心就落在了他的懷裡,元邈在她耳邊輕佻的低語:“王妃這是欲擒故縱嗎?何必在我面前玩這種小兒把戲,說不定我今天心情好,就順了你和你父親的心意如何?”
天心一掙未能掙開,心中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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