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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啞聲音:“鼠輩敢爾?!”
獄卒被識破惡行,又摔得如此狼狽,惱恨之下,把滿腹綺思幻想化作狠辣的凌虐之心,提了根鞭子衝上前:“給老子耍橫?我讓你橫!”
皮鞭高高舉起,卻被人從後面制住了手腕,回頭一看,宋遠之陰沉著臉問:“孫頭兒,怎麼不等我就開始了?”
孫頭兒趕緊陪笑道:“喲,宋大人來啦。這小子太猖狂,小的正想先替您教訓教訓他。”
“我的人我自會教訓,還輪不到你。再敢用你的髒手碰他,我就宰了你!”一向溫吞的宋大人突然露了殺機,倒把那獄卒嚇得不輕。
緩了緩,宋遠之放鬆了神情,塞了塊碎銀子到他手裡,笑著說:“孫頭兒,你到街上給我整治點酒菜,我今兒要邊吃邊喝和他慢慢玩。”
那塊碎銀綽綽有餘,孫頭兒又高興起來:“包我身上,您老等著。”
刑室中只剩下他們兩人,宋遠之上下一打量,道:“你變弱了,才三天就撐不住了。”
元邈苦笑道:“誰沒事折騰自己玩?這些年真沒受過這個,大哥可一點沒留手呢!”
“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叫我大哥?”
“一日是兄弟,終身是兄弟。縱然大哥想要我的命,大哥依然是大哥。”
“哈哈哈哈”宋遠之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兄弟?我這輩子被恨的就是你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兄弟!”
“大哥?”元邈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時何地得罪了他,竟讓他對自己欲殺之而後快,這幾天被關在這裡,更是把從自己踏進宋家大門起到最後一次見他細細想了一遍,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自打你進了宋家,父親眼裡、妹妹們眼裡、將士們眼裡就只有你,最初我也很高興,家裡只我一個男兒,多個兄弟一起舞槍弄劍也是樂事。可父親卻說要把你當作天,即使丟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你周全,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是他的私生子,不然哪有要親生兒子給義子當保鏢的?那時候我就對你又嫉又恨。”宋遠之嘲諷中帶著深深的酸楚。
“義父他老人家這麼說的?”這些話是元邈從沒聽過的。
把手腕舉到元邈面前,那裡有個醜陋的傷疤:“還記得這個疤嗎?”
“怎麼可能忘記呢?是我們被韃子抓了以後,你咬開來喂血給我,我才能撐到義父來救援。”
宋遠之慘笑道:“我雖然記恨你奪走了父愛,終究念著我們是兄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可好不容易熬到父親來了,他抱起你就叫大夫,看都沒看我一眼。把你安頓好了,回過頭來就抽了我一頓鞭子,說你有個萬一,我萬死不能贖其罪!”
“我不知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這幾天元邈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無論宋遠之怎麼折磨他都不掙扎,此刻卻在刑架上掙扎起來:“義父說你在別處休養,不讓我去找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告訴你?我認定你是他的私生子,豈會找你訴苦,求你垂憐?”宋遠之紅著雙眼怒斥,伸手扯開他破碎不堪的衣襟,露出胸口那道傷痕:“這一刀是你替飛鷹擋的,可為了這一刀父親抽在我身上的鞭子又有誰擋?”
“對不起,大哥,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元邈語無倫次起來,他萬萬沒想到義父宋乾會為了他的安全如此苛待自己的親生兒子,感念義父恩德的同時又對宋遠之心懷愧疚,竟落下淚來。
這時孫頭兒提著食盒進來,宋遠之急忙收斂了情緒,孫頭兒看看落淚的元邈,一邊篩酒佈菜一邊心裡嘀咕:還是宋大人有辦法,不知動了什麼刑罰讓這個犟主服了軟?
“你且走遠些給我看著,別讓人來打擾我,我正玩得過癮!”宋遠之又把他打發走。
孫頭兒眼見犯人身上未添新傷,卻衣襟大開,目中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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