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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剩一層窗戶紙了,太子此時前去,不是羊入虎口嗎?若太子被挾為人質可如何是好?
意見分為兩派,一派說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彰顯帝威這也是太子的職責;一派說太子是社稷根本,豈能以身涉險;最後鬧到皇帝處,請皇帝定奪。豈料皇上說:“太子兩日前單人獨騎已經啟程前往蘭陵。”
林峰急了,也不顧這是在御前就發了火:“如此大事怎能不經廷議就擅自行動?”
“太子說他只是去訪友,無關國事。”元邈嘴上說得輕飄飄的,其實心有隱憂。雖然他也知道月朗的武功就算遇到什麼也足以脫身,連他如今在月朗劍下也只能走五十招,但皇權的爭奪向來是殘酷的,無所不用其極,月朗畢竟經驗尚淺,第一次獨自遠行就揹負著如此重任,作為父親他怎能不擔心?
誰知太子去了三個月,與蘭陵王的二孫子元書倫一起返京,兄友弟恭。隨後蘭陵王上表說自己年邁要頤養天年,請求把王位傳給長孫,同時除留下少量軍隊維持治安外,5萬精銳已由太子收編,隨時聽憑太子的調遣。
如此結果令朝臣瞠目結舌,而太子在返京的當天就稟明父皇,這5萬人馬統一歸於兵部,進退得宜,不落人口實。真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當然這其間的艱難險阻、生死一線他卻從不與外人道。朝中老臣涕淚橫流,紛紛去皇陵祭奠,感謝列祖列宗,元氏後繼有人了。
這麼能幹的太子元邈也打算留他在朝中,逐步接手政務,但月朗跪地請求,說身為皇族少有接觸百姓,這幾年跟著師傅也是與世隔絕,不知民間疾苦,父皇少時也曾馳騁疆場,深知百姓疾苦,才會仁愛治國,兒子求父皇恩准到民間遊歷幾年,增長見聞。元邈為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焉有不準之理。月朗和書倫結伴而行,誤打誤撞的居然在江湖上闖出個玉面雙俠的名堂。
天心是捨不得的,才回來半年又要走,但她更明白雛鷹展翅的道理,要想他飛的更高更遠就必須放手,只是她特的挑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婢女藍兒跟著,她當然知道以月朗的武功根本不需人保護,但他們都是皇族子孫,平時再怎麼低調也是僕役成群,如今遠走江湖,身邊沒個知冷知熱、料理起居的女孩怎麼行?至於武功只為了能在危急時自保,免得主子還得反過來保護她不是。誰曾想這區區一名婢女最後竟成了太子妃,甚至登上後位。
子衝被天心纏著把日昇幾年來的點點滴滴說與她聽,直說了幾個月,恨不得連二皇子每次尿床的具體情形都說了,天心還不滿足。沒有參與這個孩子的成長對她來說是件抓心撓肝的事,雖然從日昇認字開始,她就頻繁給他寫信,但靠著鴿子每次能傳幾個字?那臭小子卻很少回信,反倒是子沖和月朗常常寫信通報他的狀況。
聽說這孩子最終還是不能練武,天心又是一陣難過。守著那麼個武學寶庫卻不能練武想必是件痛苦的事,但子沖和月朗對她的這種難過都嗤之以鼻:“那傢伙雖然不能練武,卻是個連我們也不敢惹的人呢!”
原來日昇不能練武,所以全部時間都用來學習奇門八卦、兵法醫術,那鬼谷子一生沒有收徒,卻在發現日昇的聰穎後硬生生把他搶過去,逼著他學毒術。月朗原本不肯讓弟弟沾染那些毒物,為此和鬼谷子理論,被修理得七零八落的,最後還是子衝說醫毒不分家,只要心存善念,就算修習毒術也無妨,反而對醫術大有進益,月朗這才作罷。
日昇自從接觸了毒術之後竟被其中奧妙迷住了,整日和鬼谷子混在一起。他自幼離開父母失了管教,玄機子生性淡泊,除了教習學問,其他從不加以約束;而那鬼谷子本就是個魔頭,什麼正義道德倫理在他那兒都是狗屁,正對了小孩任性胡為的本性,弄得日昇越長越像個小魔頭。子衝本是要管的,但他個性溫和,又念在這是天心九死一生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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