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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去真性情本非她所願。但並非如表面所看著毫無心機,其實很有心計。
對於王兄匆匆走去內庭,她不覺得全是水溶放心不下,一定有別的緣由。安平忽然想起應該去問一個人:鍾英。
“裘哥哥,你還沒有走?”剛轉過長長的迴廊,安平一眼發現一個錦衣男子背靠在廊柱上,目光帶絲迷茫呆看著池中的殘荷。
“安平郡主!”男子抬頭,夜色中一雙星目亮若星辰。
紫鵑發現是揚州城中對林府處處照顧的那位裘爺,便下意識欠了欠身,裘良的眼角掃過紫鵑,卻含笑向著安平郡主打招呼:“就要走了,席上有些喝多了。”原來北靜側太妃是裘良的姑母,兩家人是親戚,是以安平和他十分相熟。
“那喝些醒酒湯再走罷,醉酒是很難受的。”安平聞言十分上心,親暱的上前招呼:“不是別讓你再喊我郡主了嗎?”
“國禮使然,裘良不敢偏廢,”裘良匆匆站直身子:“郡主,王爺他……真趕不回來了麼?”
“是啊,不太好是吧?”安平皺皺眉頭:“幸好王嫂並不太在意。”
裘良眉間有什麼閃過:“不在意?”
“嗯,不過心裡怎麼想我不清楚。”郡主有些奇怪的看著裘良:“裘哥哥找王兄有事?”
“沒……,”月輝燈影下裘良臉色忽明忽暗:“那明日新人進宮謝恩怎麼辦?”
“也許明日一早王兄就會趕回來吧。”安平一雙明眸可與星星爭輝:“王兄得裘哥哥輔助,真是他的福氣。”
裘良卻躲過安平郡主的視線:“是王爺一直在破格提攜於我。”
安平郡主一笑,迎著月光仔細看裘良的臉:“是我眼花了麼?裘哥哥似乎不太高興,難道怪王兄近日偏謝鯤多一些?”
“郡主說笑了,”裘良明顯一怔,話語忽然充滿落寞:“生氣也是生自己的氣,好多機會我沒有把握住——,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是什麼?我能幫你麼?謝鯤雖說襲了世職,但只是京營遊擊,裘哥哥卻是五城兵馬司,管轄範圍只有比他多,還嘆氣什麼呢?”安平份外熱心,渾然忘記身後一大群宮女和紫鵑。
“這——,”裘良語塞,眼風又掃過紫鵑:“以後再說給郡主聽。現在不早,我要回去了,不然祖父他老人家又要罵人了。”說完一拱手,略點點頭請郡主先行。
安平似乎還不願走,見狀只得受了半禮,舉步前又回眸:“裘哥哥知道鍾英在哪裡嗎?方才我著人找了一大圈,怎麼也撈不到他的影兒——,因王兄是和太子哥哥一起去的,太子似乎不大喜歡他。”
“他去送忠順世子了,”裘良輕輕將身子向後靠了一靠:“他喝得更多,幾乎人事不醒——,又習慣獨來獨往,醉了後趴在那裡可憐見兒的,忠順又愛挑刺兒,我便讓鍾英送他一送。”
“怎麼一個這樣,兩個都這樣?”安平聲音低了一低,索性當著裘良的面兒直接發了牢騷,又覺得不太好意思,便轉首面向紫鵑藉以掩飾;“就在這裡對你說吧,王嫂初來乍到,肯定有些地方不習慣,你們是她帶來的,就多替她排解些,我瞧她也許是想家吧,總有些悶悶不樂的感覺。”
紫鵑也不敢抬頭,忙應了一聲是,躬身等安平郡主離開了才敢抬頭。轉身之際一個黑影遮在了她的上方。
原來裘良還沒有走,只見他雙眼不錯眼珠的看著她:“林姑娘她,還好吧?”
池裡的水忽然翻騰了起來,原來是起風了,涼意讓紫鵑打了一個寒噤,她看出安平對裘良感情的不一般,聞言囁嚅幾聲:“……還好。”
“裘爺,有一句話紫鵑一直想告訴你,”紫鵑覺得自己有必要向裘良說些什麼:“老爺臨終前得裘爺相助,姑娘一直銘感於心,但——,只是這樣,再無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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