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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也知道困不住那二人,只得束了頭髮那本書斜斜倚了床頭,見得有人進來再裝著劇烈咳嗽幾聲,做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演技派。
曹丕看著歪在床榻面無血色的司馬懿其人,對著儀嘉低聲求證道:“你看司馬小叔叔臉白成那樣子,該不會是真的病了吧?”
儀嘉抿著嘴搖頭,這個真的是很難說的,因著不同的人身體狀況不同,有的人人在屋子裡待久了不見太陽也會這般樣子的。
曹丕對上司馬懿波瀾不驚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就給乾坤大挪移了輩分。
“司馬兄近來一切可好?”
儀嘉繼續默,這二阿兄一開口輩分差的,難怪史料上有提及司馬乃曹丕第一近臣、冒著違背父親曹操遺願也要把輔政位子交給他……如此看來,還是有依據的。
司馬懿看到儀嘉後,眼底蘊開了一絲笑意:“子桓、阿嘉,別來無恙?”
第28章
儀嘉亦是笑著跟司馬懿打個招呼:“我與阿兄自是好的,只是司馬小叔叔……才不過一別幾日,就這般病得不能動了,可真是天妒英才啊!”
司馬聽得這話再次很識時務地咳了兩聲,卻換得曹丕有些嘲諷的輕哂:“司馬你這身子骨快要趕上閨閣女子嬌弱了,平日裡讀書練劍都沒什麼的,一有什麼事情要親自出門做就這般‘累著’了,真是可惜。”
儀嘉還是笑,司馬懿的答話卻是坦蕩:“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該為者當全力以赴,為不該為者難免心身乏力加禍於身,古今不變之言矣。”
人家都把話給說到這份兒上了,曹丕也不好意思再對其挖苦些什麼。正在彼此無話之時,外頭響起了輕柔的三下叩門聲,儀嘉側頭向著門邊看去,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衫的嬌妍美人正含笑往裡面望卻。
司馬懿將手中書冊擱在榻上,趿著鞋子往前走了兩步:“禾妙?進來罷。”
那個被稱作“禾妙”的姑娘點頭進來,將剛剛泡好的茶水和點心擱置在桌案上:“是老大人叫奴婢給縣君、曹二公子和二公子送來的。這點心是奴婢自己親手做的,加了好些糖霜和果仁,還望縣君不要嫌棄才好。”
這大抵就是司馬懿的通房丫頭了。
儀嘉和曹丕很是瞭然地相識一笑,曹丕有些若有所思地取笑道:“原來……司馬你喜歡的……是這種姑娘。”
儀嘉抬頭看向那嬌娘,只見她眼波流轉、聲若黃鶯,腰間盈盈一握舉手投足間都是女子的柔嘉風采,端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難得看著司馬懿一向平靜的臉上露出幾分難為之色,儀嘉掐了不厚道的兄長一下,幫著司馬懿打圓場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好,你那裡的惠芷和蘭心還不是一身書卷氣息,就好像從書冊裡給找到納進來的,最是通情達理不過的。”
那名被喚作“禾妙”的女子聽得儀嘉這一番話,驚奇之情不禁寫在了臉上:“這縣君才幾歲,怎麼就懂這般多的‘人事’,難怪家中老大人說您是最有見識的。”
儀嘉:……,“向春”之心隱藏這麼多年,竟然被你發現了。
吃了點心又說了些閒話,外面又有人送東西進來了。司馬懿翻開那名帖看了許久,最終有些不確定道:“張汪張大人?可是那個一向與父親交好的粟邑令張大人?”
那司馬防身邊的管事點頭道:“不錯,正是那位張大人。粟邑令大人說是奉著曹公旨意入京的,剛安定下來就聽得你病重,說晚些時候會帶著小女兒過來拜訪的。”
儀嘉邊吃點心邊思考,張汪的小女兒……可不就是之前在丁阿母那邊遇見的張春華張阿姊了麼?但願第一次見面張阿姊可以給司馬懿留下個好印象,之後倆人也不要過得那般劍拔弩張。不過就司馬懿的審美看來,儀嘉覺得這事兒還是蠻玄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