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話,我都不想接。
我不想和東霖拖泥帶水,除非他愛我,否則只能徒增傷心;我也不想做莎莎的戀愛顧問,那對我無疑是折磨;我退讓,是因為我知道東霖愛的是她,但我還沒有堅強到可以忍受傾聽她和東霖的故事而不受傷害的地步。我僅是個凡人而已。
而不接電話的最好辦法,就是沒有電話。
還有,帶了電話的我,或許會止不住的渴望聽見東霖的聲音,要想抵禦這種心魔,最好的辦法,也是沒有電話。
就像謝豐說的,我是在逃跑。既然是逃跑,那就讓我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好了。或許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迴歸了原位,一切也都明朗了。
我把手機留在了家裡,讓自己做了一回不被現代通訊羈絆的自由人。
其實不是很久之前,沒有無線電話的人們活的也很正常,甚至更富於幻想。因為聽不見對方的聲音,於是,必須在心裡描繪,這份浪漫與期待,又豈是當下享受現代文明的人所能體會的?
這樣隨時隨地讓人無所遁形的電話,或許是當代人的桎梏。
在空中飛行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我站在了上海的藍天下。
晴朗的的天空,幾片雪白的雲,初冬的暖陽,彷彿兒時母親的手,它輕輕地撫著我,那麼的暖,讓我忍不住的思念起她。
可她離我那樣的遙遠。我已經四年沒有見過母親,只能在電話裡聽到她的聲音。即使今天的我,也是個母親,可在她的面前,我永遠是那個讓她放不下心的令她操心的女兒。
一走出機場的甬道,接機的人群中,我就看見了表姐欣蘭和早早。
表姐還是溫婉風韻,早早站在她腳邊,他在不安地扭動,表姐緊緊地牽著他。
表姐也看見了我,她彎下腰,手指向我,對著早早說著話。
早早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來,我看見他臉上露出了稚氣的笑容,然後,他向著我跑了過來。
我丟開行李,蹲下身子,接住了他。
他摟住我脖子,稚嫩的童聲脆生生的叫著我:“小姨。”
我瞬間眼裡都是熱淚,緊緊地抱住他:“早早想小姨了沒有?”
“想!小姨吹牛皮大王的故事還沒給我講完,早早還想聽。”
我含住淚水:“好,小姨這次給你講完。來,親一下小姨。”
他嘟起嘴,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早早現在是表姐的孩子,他叫表姐媽媽,叫我小姨。
我不想拋棄自己的孩子,只是那時候的我沒有能力好好的養育他。
他出生將近兩個月了,卻還在醫院的新生兒病房裡。十幾種新生兒疾病,他全都得了個遍。醫院不斷地給我發催款單,有兩次謝豐看見了,他不聲不響的替我去交了。可是還在不停地催,我已經拖了很多天。那天護士長終於對我說,孩子可以出院了,只要你把款結清,就可以抱走了。
我在醫院的走廊裡坐了一夜。
那時已是四月,街上楊樹的葉子碧綠的長滿了全身,風一吹,它們就唆唆的作響。天氣也開始轉暖,但是晚上寒氣還是很重。醫院的走廊裡,有無聲的穿堂風,它們吹了我一夜,我全身上下卻是滾燙的。
黎明的時候,我頭重腳輕的走出醫院,進了街邊視線裡的第一個公用電話亭。
我撥東霖的電話,一遍又一遍,明知撥不通,但卻幻想著也許下一次就撥通了。太陽昇了起來,刺著我的眼眸,我滿眼閃爍的金光。面前電話上的阿拉伯數字模糊了起來,它們似乎在跳著舞。
最後我撥了遠方母親的電話。
母親叫我:“小玉,媽媽怎麼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
我哭了出來:“媽,你來幫我一下。”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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