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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躺在裡面什麼都做不了了……”
“他們兩個老人心情平復了嗎?”於喬看著玻璃內毫無生氣的程楊,心裡一抽一抽的,寧願他突然起來做點過分讓她抓狂的事情,也好過他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哪能平復,我二嬸那個人從小就把程楊捧在手心疼,使勁地寵,連我二叔說他幾句都是要護著的,現在程楊這樣她哪受得了。我二叔嘴上什麼都不說,但肯定還是受到很大的打擊的,最近老兩個什麼都吃不下去,瘦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於喬點點頭,“好像都是我的錯。”
“這種事情哪能說是誰對誰錯,又不是你讓他去撞的車,只能說這人啊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要塞牙縫。”
第四十九章
程楊手術後的一個星期,於喬看起來與之前並無兩樣;同樣是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彷彿程楊只不過是動了個闌尾手術而已。
可是如果不正常上班她難道要日日以淚洗面?去醫院更是不妥,他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她什麼都做不了;出了傷心就只是難過。
“喬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哦。”最近公司接了個大案子;關於某個公司六層樓的裝修設計,方案討論結束了,落在後面的小何問還在看大家設計稿件的於喬。
於喬翻閱稿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忽然有些心煩意亂;將亂七八糟稿件收在一起捋順了放進資料夾,臉上沒什麼表情,“有空觀察我的臉色;你還不如多花時間修修你的設計方案。”
於喬抱著資料夾,費勁地推開會議室大門出去,徒留小何一個人在會議室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喬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唔,好吧,忠言到底是逆耳的,以後要好好管住自己這張嘴巴。
於喬進了洗手間,雙手撐住洗手檯,整個人俯身去看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面的那個女人面容蠟黃,額頭冒出一些暗痘,眼睛下面是深深的暗影,嘴唇有些脫皮了。小何說她臉色不太好其實已經說得足夠委婉了。
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冷戰了將近一個月,他當初走的時候決絕又瀟灑,但一個月後還會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記得那時候她在洗菜,他踱進廚房湊過來問她,“你準備做什麼菜?”
於喬已經切好了牛肉,此刻正在洗的是青椒,做的什麼菜一目瞭然,所以他明顯是沒話找話。
見於喬不語,他訕訕地搓了搓臉,背靠著流理臺面對她,“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切
於喬洗好了青椒,正準備要切,他卻紋絲不動地橫在流理臺擋住了菜板,於喬蹙眉,“讓一讓。”
“偏不。”程楊微微挑眉,十分欠扁地說。
幼稚。
“你到底還想不想吃飯?”於喬不耐煩地問。
程楊撇撇嘴,“廢話,不然我為什麼掐準飯點回來?”
於喬居然被他氣笑了,“那還不讓開?”
於喬很少笑的,這一次雖然只是很短暫地笑,可程楊還是很開心地,順勢繞到她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喃喃自語:“你這個女人就是狠心,我估計哪天我要是死了,你估計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她其實很不喜歡別人說不吉祥的話,隨手給交疊在自己腹部的手狠狠兩巴掌,“胡說八道!”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就這麼怕我死……啊!”程楊往後退了一步,揉著自己通紅的左手背,“你這女人,這麼用力掐我,很疼的!”
……
一語成戳是不是可以形容現在的他?於喬撐著額頭,腦子裡凌亂不堪,細碎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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