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然,那兩名武士渾然不理。 兩把鬼頭刀一舉,在豔陽和花叢中奪人魂魄! 兩面盾牌也一夾,像兩扇門合攏,要把他的性命留下! 生死之門。 地獄之門。 小金沒有選擇了—— 他必須要在氣竭頭暈手腳發軟之前,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 要生,就得戰! 於是,他叫聲“殺”! “嗡”地一響,拔出腰刀! 他必須在厚盾和鬼頭刀光之間,殺出一條生命線。 (二) 小金的嘴裡一股苦味。 他還沒有吐,可感覺卻跟宿醉差不多。 他拄著刀,跪在那裡,肩膀的血在湧,浸溼了整條胳膊。他感到噁心、暈眩、困惑、乏力。 他不是沒有殺過人,江洋大盜、地痞無賴、快刀手、夜行賊,哪一種人他都殺過,可哪一回也不比這回感覺壞! 他根本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來殺他? 他已經殺掉了兩名藍盔武士。 殺掉他們,比想像的艱難! 他們全身都是重甲,頭上是硬盔,此外加上盾牌,就像是刀槍不入的鐵龜。 起初,他不想傷他們的性命,只打算將他們擊倒,可他很快明白,他們不會被輕易擊倒的。 “八隊”選擇的武士,都是萬里挑一的壯漢,跟千年老樹一樣壯實,能夠想像一刀劈倒一棵千年老樹嗎? 何況他們也有刀,雖然沒有小金的刀快,但比小金的刀沉,若被他們砍中了,滋味也不妙。 小金已經捱了一刀,痛得夠嗆!他絕對挨不起第二刀。 打得越久,肩膀的血流得越快!他悲哀地發現,如果不想挨第二刀,就得速戰速決! 可他發現,殺他們居然無從下手。 他的快刀轉眼砍出七、八十下,按理說就是樹也砍斷了,但對方的重甲發揮功用,許多刀砍中了他們,只勉強傷了他們一些皮肉,而他的鋼刀已捲了刃。 皮肉之傷卻激發了兩名武士的鬥志,咆哮著,像嘶啞粗魯的公牛朝他衝來。 小金一輪快刀使過,僅在兩面盾牌上留下一道道深痕。 小金終於發現,在他們身上,只有一處是致命且可以刺入的—— 咽喉! 於是他揮刀,直刺! 一股鮮血激射而出,噴了他滿胸。 小金頓覺腥臭欲嘔。 他一轉身,再刺入另一名武士頸中。 一股更為殷紅的狂洩鮮血! 小金顫抖著,拄刀跪下,他難以忍受這殘忍的殺戮方式。 他是被逼動刀!和“八隊”這樣的對手作戰,誰都會變得殘忍! 殺掉他們,他幾乎崩潰了。 暴虐的心,無謂的死,以及突降的災禍—— 他突然發覺人生醜惡可怖! 即便頭頂豔陽明媚,他也感到了一種無邊的黑暗和寒冷。 他聽到了輕輕的腳步,還有棍子在花叢的探索聲。 小妹扔下藤棍,焦急地抱住他,“你在流血?”她說。  
血腥之旅(3)
小金仰起了臉,看到她不加掩飾的心疼、關切。她從衣裳上飛快撕下一條布,給他包紮傷口。 小金喉嚨一熱—— 他猛然間發現,這個被他欺騙、利用的“飛刀門”盲女,才是世間真正關心他的人! 她雙眼那麼明亮,雖然看不見他,卻注滿了對他的溫情! “我沒事……”他哽咽著說。 他真的想要跟她訴說。 然而他心中迷惘,竟不知如何說起。 “你不要動,”她輕輕說,“他們想殺的是我。” “不,不……”小金茫然道。 “很疼?”她聲音溫柔。 “不……”小金道。 “他們再來,讓我對付。”小妹安慰道。 小金苦笑—— 這話聽來居然像姐姐安慰幼弟,或一個孩子安慰另一個——她可知道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 苦笑,自己正越來越多地苦笑。 他一驚——他看到她竟從他身邊飛走! 她真在飛:藤棍點地,衣裳被風鼓起,像一隻優雅的振翅青鳥,飛向花地深處。 那端,“八隊”的第二隊,兩名藍甲武士已經逼來。 同樣的盾,同樣的鬼頭刀。 小妹的聽覺比小金敏銳,所以便搶在他之前躍出。 小金本能地抓過刀。 他不能讓嬌弱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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