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5 頁)
悽慘了。母親聽說後會怎麼想呢?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弄來弄去卻弄進了海龜肚裡!
我們不再多想,只管吃最後以頓飯,不緊不慢地喝茶。這當兒,海龜來了。“啪喳啪喳”,腳步聲越來越近,繞我們住所緩緩走了一圈。
“沒命了!”她握住我的手。
“認命吧。短暫而快活的一升。”我說。
門“吱”的響了一聲,海龜探頭進來確認:房間裡既無蚊香,又沒放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海龜手裡緊緊攥著一副撲克牌。
撲克牌?
從此以後,我們三個每晚都玩“51。算不上多有意思,但總比被吃掉強百倍。再說我們畢竟也不情願每晚都聽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
++ ++ ++ ++
「報紙」
地鐵銀座線有大馬猴上竄下跳一事傳倒耳中已有好幾個月了。聽朋友講過幾次他的體驗,自己也親眼見過。
然而,儘管馬猴們如此大發淫威,卻不見報紙有這方面的報道,警察也沒有出動的跡象。倘若這是因為報紙和警察都認為馬猴的作祟“不足為慮”,那麼作為我很想促其猛省。馬猴們的活動範圍時下固然僅限於地鐵銀座線的車廂之內,但無法保證火勢不會延及丸之內線和半藏們線。而一旦延及,再想什麼辦法都為時晚矣。
我所目睹的其實還是程度較輕的“馬猴作祟”。那是二月十五日即情人節翌日的事。我從表參道乘銀座線趕往虎之門,旁邊一個四十出頭模樣、穿戴考究的公司職員正在專心看《每日新聞》的晨報版,是一篇通訊:《美圓的貶值能否給美國經濟帶來通貨膨脹?》。我則一閃一閃地窺看一則新書廣告:“減肥五公斤,人生大變樣。”
列車快道赤坂見附時,車廂裡的燈照例熄了,又馬上閃亮。不料,當我目光再次落道《每日新聞》上時,那上面發生了明顯變異:報紙上下顛倒過來了。
“得得,又是馬猴那傢伙搞的鬼。”公司職員對我說,“莫名其妙,政府是幹什麼吃的!”
“是啊。”我隨聲附和。
這種事如果長此以往一直不變,也真個叫人傷透腦筋。
++ ++ ++ ++
「炸面圈化」
交往三年且已訂婚的戀人化為炸面圈,我們的關係因此嗑嗑碰碰那陣子………究竟又有誰能同炸面圈化了的戀人和睦相處呢………我每晚都在酒吧裡醉得一塌糊塗,就像《黃金》裡的亨弗萊·鮑嘉一樣憔悴得形銷骨立。
“哥哥,求你了,就別再想她了,這樣下去身體要報銷的。”妹妹勸道,“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一旦炸面圈化,人是不可能復原的,要清清楚楚劃上句號才行。是吧?”
此言不差。正如妹妹所說,一旦化為炸面圈,人就要永遠炸面圈化下去。
我給戀人打電話,說了聲再見。“和你分手是很難過,但說道底是命該如此。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
“你還不明白?”炸面圈化的戀人開口了,“我們人這一存在的中心是無,什麼也沒有,是零。你怎麼硬是不好好看清這個空白呢?為什麼光看周邊部分呢?”
為什麼?發問的應該是我,為什麼炸面圈化的人的看法只能如此偏激呢?
但不管怎樣,我就這麼同戀人分手了。兩年前的事了。去年春天,這回妹妹又突如其來地炸面圈化了。從上智大學畢業,在日本航空公司工作沒幾天,就在出差地札幌的一家賓館大廳裡突然化作了炸面圈。母親悶在家裡日復一日哭泣不止。
我有時給妹妹打電話,問道“還好?”
“哥哥你還不明白?”炸面圈化的妹妹說:“我們人這一存在的中心……”
「Antithese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