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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人情之間,酷法苛律,致秦二世亡國滅種之禍?此其三也!”
“大王對治下販夫走卒,與士人鄉紳視之同等,此乃何理?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士安則治天下,不安則亂世間,大王此舉,無疑於自絕於天下士人,****前路。此其四也!”
“我嘗於府聽人言,大王所辦之學,女子亦可就學,有成者,可出將為相,入廷為官。豈不曉昔唐時,一介宮廷女子****,霍亂天下,成牝雞司晨之事。大王欲效前朝舊事?此其五也!”
“有此五條,大王卻不聽,不改之,反誤聽讒言,趁我主北伐蒙古,興兵入侵我家主公之地,無疑於背信棄義,以卵擊石,自取滅亡之舉,待我主率兵回伐,以眾盟友助之,大王豈不危矣?”
陶元宗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語氣慷慨激昂,頗有些指點江山,談笑間縱論天下的風采。
白夜和那端茶水的人都聽得愣了,白夜張了張嘴巴,雖然知道這傢伙是在胡扯,可聽著,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
白夜從位置上站起,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神色,幾步走到陶元宗面前,一把拉住陶元宗的手,臉色急切,聲音誠懇中透露一點慌張,“還請先生救我!”
目光懇切,直直盯著陶元宗,那動作,那神態,那語氣,彷彿他真的到了危境,要求陶元宗指教。
屋外端水的那人眼睛一眯,彎成了月牙兒,她眉目含笑,知道自家兒子是在逗那個說客。
索性,她也不送茶水進去了,就站在外邊偷聽,看自家兒子耍弄什麼把戲。
“這……”
陶元宗手撫鬍鬚,故作沉吟,一臉的糾結,想開口,又張嘴不說。實際他心裡早已樂翻了天,以為白夜被他一席話忽悠住了。
“還請先生教我!”
白夜做戲做全套,也沒顧什麼尊嚴麵皮,折腰下拜,一揖到底。
這極大地滿足了陶元宗的虛榮心,他伸手將白夜一扶。
白夜站好,他也不回主位坐好,而是拉著陶元宗的手到兩張椅子處坐下,兩人平起平坐,這番舉動,讓陶元宗更是滿意至極。
坐在椅子上,陶元宗開始思考怎麼進一步忽悠白夜,只是他心中對白夜的鄙視之感越來越濃。心裡想到,這傢伙果然是不學無術,江湖草莽之輩,一番論調就讓他找不到北,還求著請人指教。
儘管暗裡鄙夷,但表面可不能露出半點,他裝作了沉思一陣,在白夜期待的目光下,方才道:“大王雖形勢危急,卻未到絕境。陶某不才,為大王想出了三策。”
“哦,那三策?先生還請快快道來。”
陶元宗也不再故作姿態,從椅子上站起,來回踱步,一手揹負,一手捻著鬍鬚,笑言:“一是大王要立即召回入侵我家主公領地的軍隊,退還已佔領的城池,釋出明文通傳天下,向我家主公道歉。我家主公寬厚仁慈,有長者之風,必然不與大王計較。”
陶元宗還有點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來此的主要目的,是忽悠白夜退軍,要是再想什麼割地賠償,說不得會弄巧成拙。
“二是尊賢重士,大王開設學堂,教化百姓乃是好事,只是學堂書館應以聖人學說為先。聖人所言所著,均為千古至理,流芳百世而不朽,為治世之經要,牧民之根本。大王也是胸有厚望之輩,如尊賢重士,大彰儒學,善待鄉紳士子,必然有高人賢才來投,勢力必將昌盛,基業必將廣大。”
白夜皺了皺眉,眼裡放光,好似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三是大王要慕王道,施仁政,古之有聖君賢人,無不是寬以待人,以忠孝禮儀而治天下,至聖先師也曾倡導以禮,以仁治天下,方可得萬事之太平。如今大王法律嚴苛,濫用民力,百姓早已怨聲載道,遲早民不聊生。到時,大王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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