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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安下雖安,但看她一臉困頓的模樣,嘴唇都乾乾澀澀地,一副憔悴的臉色,就勸她:“不如將膳食端到床榻這邊用?”
她不過是懷孕,又不是傷了腿了……孫茗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人已經搭著他的肩起了身:“不用了,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何況太醫也說了,讓我多走些路。”
李治就扶著她行到堂屋裡用膳,飯後又兩人一道在屋子外邊的迴廊上來回散步。李治雖然不放心她走動,他只知道懷孕身子不適,最好是多躺床榻休息,但既然太醫也這樣說了,他就索性隨了她。
孫茗還慶幸醫生懂得多。懷著孩子呢,又不是已經下不了床了,多走走路,對胎兒對母體總是好的。
到了晚上,李治一邊將人摟著,拿緞被將她蓋實了,見她困頓地閉著眼,很快就要入睡的模樣,就說道:“明日我遣人,將你阿孃叫進來吧?有人照顧你,我也能放心些。”
自從房玄齡過世後,李世民待在芙蓉園也並不如往常那麼鬆快了。他時常想起早些年與他一道出生入死的將領,所以很快就沒了待在芙蓉園的興致,就在這兩日,已動身回到太極宮。
李治因為前段時間監國,所以李世民一回宮,他最近的事情就很多了,又要移交宮務,又要寫摺子寫心德,還要伴李世民處理政務。
在孫茗一懷孕的時候,他就想到讓她孃家人來陪著,此時也因為他自己有要事忙,也不能時時看著她,就有些不放心,這才又舊事重提。
孫茗半睡半醒間,聽到他問的話,揮了揮手答道:“隨便,都行。”將頭扭作一邊,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日,孫茗是午後才醒的。
醒來剛睜了眼,就聽到花蕊歡快的叫聲:“娘娘醒了。”
然後就被花枝攙著起了身,又披了件寬袖長衫,等稍稍回了些神,就看到秦氏坐在床沿看著她,滿臉上是既欣慰又擔憂。見她起了身,就忙問:“身子可還好?有哪裡不爽利的地方嗎?”
孫茗一邊被攙著起了身,到了梳妝檯這邊跪坐下來,又漱了口淨了面,一邊由著花蕊為她梳頭,一邊瞥向跟著她跪坐在一邊的秦氏,回道:“昨日已經有太醫看過了,說是一切正常。阿孃,我不過是容易犯困,其餘就沒什麼了,本來就是正常的症狀罷了。”
秦氏卻肅著臉,問她:“聽說你沒有食慾?這卻是不行的……你不吃,肚子裡的小的也要吃,我還是得盯著你才能放心。”
然後,等梳妝完畢後,又換了身鵝黃色的讌服,坐在一處就要用午膳。提了筷子,見一旁虎視眈眈的秦氏,心裡不由地好笑,莫非還要盯著她吃了多少不成?
孫茗笑問秦氏:“阿孃可是吃過了?不如一塊用一些?”
秦氏一到太子府,就有婢女將膳食呈上來給她用,她也就胡亂用了些。此時也不理會孫茗,只道:“你別管我,看看桌上這些菜,可有沒有覺得好的?多用一些。”
孫茗也不管她了,自己夾了幾筷子菜吃起來。其實她並不覺得餓,雖然腹中空空,可就是什麼都吃不進,所以吃了幾口菜後,就將筷子放了下來。
那秦氏眉頭一皺,就問她:“這就不吃了?可還有其他想吃的?太子殿下可是吩咐了的,定要盯著你多用一些。現在你孕中,自己不知道注意,先聽我一言,多吃些總是好的。”
看她顛來倒去總是那幾句,無非想要她多吃點東西……但她實在不想吃,多用上兩口都覺得難受。使了眼色,叫花枝花蕊將膳食撤下。
兩個婢女雖然面上擔憂,卻不敢逆了孫茗的意,只好聽命行事。
孫茗為防她又囉嗦,索性轉移話題,問:“阿孃獨自一個人的?阿香可有一起過來?”
秦氏見她問,就順著她的話答道:“這回沒有,我擔心你又想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