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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貞觀十七年,李承乾與李泰爭儲牽涉極深,眾皇子、朝臣紛紛落馬,被貶的被處死的,可謂一時間風雲變幻,否則,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了……當年太宗皇帝也對另立太子這件事頗多顧慮,無非因為當年玄武門事變,他們兄弟相殘的事還歷歷在目。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李治不想過早地立儲君,就是不想自己的皇兒兄弟殘殺,只是事與願違,他現在就是再心不甘情不願,卻也形式比人強,只能忍了這一時。
孫茗自認為極為了解李治,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以聞言,一蹙眉頭:“他們竟如此跋扈,將九郎置於何地?”
一邊問,孫茗一邊瞧著他滿臉又是厭惡又是痛恨,料想他定是記恨上這幾人了,就勸道:“既然事已成定局,無可挽回,九郎也唯有先立陳王了。一旦確立儲君,他們這幫人才會偃旗息鼓,待到他們卸了心防,我們再徐徐圖之?”
李治一嘆,只心中仍是咽不下這口氣,何況他堂堂帝皇,竟有人敢當面捻他虎鬚,實在是目中無人……
只是一想孫茗說得極是,也只好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若有其他法子,他也不至於讓步。
知道他仍然心緒難平,她又勸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九郎眼下仍以兵權為重,待日後,再與他們一一清算。”
這也與李治心中所謀如出一轍,他也唯慢慢將兵權收攏,至於朝堂,只好逐一分化勢力,這卻不急。
於是第二日,李治擬旨陳王李忠敕封太子的事情。
一時間,王皇后所在的立政殿開始炙手可熱起來,姻親紛紛請求覲見,更有皇親貴胄及京中重臣女眷貴族夫人,一時風頭無倆。
就是蕭淑妃這段日子也躲在淑景殿避其鋒芒,連帶著李下玉、李素節也被拘在淑景殿。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蕭淑妃就是再傲氣,畢竟也不算是蠢人了,還知道她無法在這個時候與王皇后硬碰硬,索性躲得遠,省的被波及。
這些事與孫茗影響其實不大,原本她就宅在自己的萬壽殿,何況萬壽殿距離李治最近,李治除了萬壽殿也並不去往他處,就是夜裡處理朝務都是在萬壽殿中,她又何必與皇后爭個先後呢?
有本事把李治給拉去立政殿?!
顯然,王皇后不過是人前風光一把,且還因為她是教養陳王的嫡母,又非正經嫡出的兒子……
幾日後,李忠病癒,宮中就開始籌備晉封太子儀式。
按照禮制,孫茗也該備禮前去探望的,但又不能獨她一人去,所以遣了花萼去淑景殿問上一聲。至於徐婕妤還是算了,聽說她日日前去立政殿,從未懈怠,當真孝心。
花萼去了不過一時三刻就返回,回稟道,蕭淑妃偶感風寒,由大公主和四皇子侍疾,尚不宜出行。
只是她一心中一嘆,光躲又有什麼用?蕭淑妃原就與王皇后兩人鬧得不歡而散,一朝一夕之間,她得站住不弱了氣勢才對……
如此,那便只能由她一人前往立政殿,且還得把蕭淑妃病中之事給提上一提。
而此時立正殿中,王皇后對於事情竟出奇的順利而喜上眉梢,待武媚娘也越發真心交好起來:“此番卻是多虧了媚娘才對,若非你,我真是奈何她們不得了。”
無怪乎她如此信任武氏,實在是在李治面前,她再千依百順,事事無盡地退讓又討好,也沒得他半個好臉,更遑論事關繼承大事……如今不過略施小計,加之舅舅柳姡У畝αχС鄭�講懦墒隆!�
之後,就在她擔驚受怕中,竟果真是峰迴路轉,把這一把爛牌生生給磋出了一條路來。
“娘娘嚴重了,我能跨出感業寺,多虧了娘娘費心,現在不過是投桃報李,還請娘娘無需在意。”武媚娘受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