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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貞觀十七年,隨著廢太子與魏王被廢、被貶,冷眼看著李恪跳出來收買民心……
即使才齠年如他也知道,定是不能成事的。
彼時,父皇正值壯年,就是不猜忌他,長孫無忌也不會放著魏王不去拉一把,卻叫他拔了頭籌。
阿孃一生地位顯赫,站得高,也看得分明,扭頭就交代他千萬與李治交好。
其實根本不消她說,他與李治從小玩在一起,除了年紀相近,身份相當以外,當然也有因為李治是儲君的弟弟,是父皇最為寵愛的兒子之一。
最後不過是,易了儲,太子換了李治做罷了。
但再一想,這卻是……更好了!
他定會如河間獻王那般既不捲入爭權奪勢,又能全身而退,帶著阿孃一起……
於是從此以後,他對李治也就更真誠了。
如今,聖人繼位,一切歸於平靜。
到了永徽元年,正月裡,李恪竟然回到長安……
這幾日年節連日下來,李恪幾次邀他飲宴,推脫數次,實在推脫不開,這才拉著李貞一同赴宴。
無論他如何看待李恪的,但要說他為人確實還真心不錯,與人相交皆是真心實意,毫無參上半點虛假,總是這樣恰到好處。
宴席偶然間是識得吳王妃的胞妹蕭氏三娘……
蕭婒自席上第一眼見了李慎確實驚訝。之前她急於反對吳王與阿姐促成親事,不過是堵著一口氣,何況當時也根本沒有瞧清楚這個紀王。
如今打了個照面,那清俊的容貌,不凡的氣度,確實絲毫沒有輸給聖人……
但紀王呢?
李慎壓根就沒把蕭三娘放在心上,尤其李恪越是極力促成,他越不能接受。
紀王妃雖出身於鮮卑,父輩不過尚書庫部,算不得多有身份,且又體弱,常年臥病在床。只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過考慮續絃這回事!別說如今王妃尚且好好地,就是病逝,他也決計不能與李恪成為連襟。
他們只當李治仁弱,只可惜,廢太子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竟是都忘了……
然後散宴之後,李慎就入宮求見,與李治商談了許久。
李治對於李慎有兄弟之宜,自然信任幾分。
數年來,兄弟幾個時常一同讀書,一同圍獵,又湊在一處說話,哥幾個什麼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怕起先聽他說起來龍去脈還有兩份疑慮,但深想一下,也就疑慮盡消了。作為大唐的帝皇,被李世民親自挑選的儲君,他這份氣量還是有的!
所以對於李慎請求出藩一事,幾經考慮,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雖然李慎沒有說出口,但李治知道他定是極希望能帶著韋貴妃隨行。
曾幾何時,他也為這些前朝妃嬪的去留所慮,直到孫茗與他的一席話,才叫他豁然開朗。何況,兄弟又從前時起支援他,他也並非沒有度量地去猜忌。
於是年後,李治任命李慎為左衛大將軍,又敕封韋貴妃為紀國太妃,令她隨紀王出藩。
想想也不能有所偏頗,又大加封賞,也任命李貞為左衛大將軍,敕封燕德妃為越過太妃,隨越王前往封地。
之後還封楊妃為趙國太妃……依次皆有不同程度的封賞。
李治肯如此爽快地放李慎與李貞回封地,一來是對他們的信重,二來,也因為他政治越來越得心應手,兵權也逐漸掌握到了手裡,手中的權柄也逐漸日盛。
自然行事上也更加自信了!
……
時間轉瞬即逝,天氣也日漸轉暖。
在孫茗捂著肚子在萬壽殿中養胎的時候,不知不覺到了五月間。
孫茗這一胎也不知道因何,竟是安靜地很。因比著前一胎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