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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再次尷尬地點了點頭:“是。”
雖然裘巖早就猜到了那晚的事,但聽到蕭天親口承認,裘巖的心還是被刺得生疼。
他猛地坐起,拿起一罐啤酒“啪”地一聲開啟了,仰起頭對著嘴就猛灌了下來,整整一罐啤酒一小半喝下了肚,大部分卻淋到了他的臉上和衣服上,空啤酒罐更是被他捏得一陣響,然後又像一張紙一樣被他蹂躪成一團。
蕭天越發覺得尷尬和慚愧。他當著裘巖的面說他和他要求婚的女人已經發生過親密關係,這實在是比當面打裘巖的臉還讓人受不了的事。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裘巖連打他三拳他都一直沒有還手的原因。
裘巖依舊低著頭,啤酒罐已經被他捏得不能再變得更慘,但他的拳頭依舊握得咯咯響。
蕭天開了一罐新的啤酒遞給了裘巖,裘巖沒有接。
用了很長時間裘巖才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到一種相對平穩的狀態,然後才再次開口:“蕭天,如果林宛雲可以復活,你願意付上一切代價甚至包括你的雲天嗎?”
蕭天不想回答裘巖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過去九年多的日子裡他已經無數遍問過自己,又無數遍面對最終那只是令人哀嘆的答案。
“這個世界上萬事皆有可能,唯有人死不能復生!”
“回答我的問題!”裘巖的語氣不容拒絕。
蕭天嘆了口氣,雙眼憂傷地望向月色之下的大海:“如果宛雲真的可以復活,我願意付上一切代價,當然也包括雲天。我用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命名雲天,就是表示我的一切皆屬於她。”
“好,這是不是表示在你的心目中,林宛雲直到現在一直是佔據著超然地位的,是超越了你身邊所有女人的?”
“是。”蕭天的回答沒有絲毫閃爍和猶豫。
“你自認為在男女關係上,你是一個亂來的人嗎?”
“不是。”同樣是沒有絲毫閃爍和猶豫的回答。
“既然如此,正常情況下你知道一個女人是林宛雲帶血緣關係的妹妹,就算她和林宛雲長得真的很像,你會僅僅為了一場所謂商戰的勝負和她發生**關係嗎?
如果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就例如向你的對手洩露了對雲天投標土地的底價資訊,但最終你也還是拿到了那塊地並沒有任何損失,那麼正常情況下,你是會像對待普通人一樣懲罰她,還是會因為她的姐姐而原諒她?因為你剛剛親口說的,你的一切包括整個雲天都同時屬於她的姐姐。”
蕭天似乎意識到裘巖想說什麼了,他的眼中微微出現了一點異樣的神色。
“你雖然一貫強勢霸道,但就我所知,你對你身邊親近的人卻是很寬容的。你一直像照顧親人一般地照顧著你身邊那些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小弟小妹們,可你為何偏偏對採月如此殘忍?”裘巖再次開了口。
蕭天陷入到了一種呆滯和混亂的狀態中。他一直偏執地認為他對採月的冷漠和無情是正常的,因為她背叛了他出賣了他。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再深入地去想他為什麼會偏偏對採月如此偏執?
他震驚地發現,他可能真的一直是在有意地逃避著什麼!他有些驚慌了,緩緩地從沙灘上站了起來。
人,不管多麼聰明的人也總會有思考的盲點,尤其是當人在一件事上有弱點時更容易出現這種盲點,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沒有弱點的。
裘巖看著蕭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等待著蕭天接下來的反應。即使到了這一刻他也沒有停止掙扎:難道我真的要告訴他嗎?難道我真的可以面對完全地失去她嗎?
終於,蕭天扭過頭看向裘巖,臉上依舊帶著疑問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裘巖看了蕭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