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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紅色團扇,擋在胸前,白花花的胸脯欲露不露,紅白朦朧相疊,紅的勾人,白的誘人,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步步生蓮,一雙大大的鳳眼媚地出水,她雙膝曲了曲,嬌嬌道:“奴家給哥哥問好。”
賈琰正在桌前給家裡寫信,他看了她一眼,道:“我比你小。”
雲娘一點沒有女子被戳破年齡的尷尬,她捂住嘴笑道,“那就是弟弟,”說罷不等賈琰吩咐,便自動直起身,朝床上走去,撐床鋪褥利索的很。
“崔大爺要奴家好好照顧大人,要奴家說,哪裡還用他囑咐?姐姐照顧弟弟,這不是應當的嗎?”邊鋪床邊扭頭朝賈琰拋了一個媚眼。
賈琰站起身,此時雲娘已經在床上躺了下來,賈琰便曲膝半蹲在了床前,雲娘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彆著急,”賈琰伸手擋住了她,神情莫測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咱們好熟悉熟悉。”
雲娘先是道“奴家知無不言”,後又嗔怪著調笑,“這麼俊俏的弟弟,奴家自然著急了,不知弟弟想問什麼?”
賈琰露出抹輕佻的笑,湊近問道:“就是二十九,三十那兩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雲娘咯咯笑了起來,“那不是在滁州那兩日嗎?我在陪著崔大爺啊,晚上嘛,”她勾起紅唇,調高了音調慢悠悠道,“自然更是徹夜陪著,弟弟介意嗎?”
雲娘混跡風月場所,知道有些男人就喜歡玩兄弟剩下的,覺得刺激,賈琰這麼問,她就把他歸到了那一類,心下暗道,沒想到這位年輕公子面上看著正經,私下也是一樣的齷齪心思。
她又去勾他的脖子,面上坐嬌羞狀,言談卻大膽無忌,“至於那晚具體在做什麼,弟弟一會兒就知道了。”
賈琰目光冷了下來。
他知道那股不對勁是在哪了。
就出在崔驍的表現上。
崔驍是個謹慎的人,他和崔驍認識的時間比郎屺更長,可郎屺都信任他了,崔驍卻一點沒鬆下勁,還使手段把他弄病了,這麼謹慎的性子,為什麼會在運銀這麼重要的差事中,甚至到滁州那兩晚,還沉溺於男女情/事?
崔驍不是個享樂主義,他這麼痛快就把雲娘送了過來,肯定也沒有發生話本上的什麼浪子痴情風月女的故事,那就只能說明,他的心情真是很放鬆,他篤定這趟差事不會有任何意外。
這是一個障眼法!
他們的確把貨運到了滁州,可也許,那三大條船上裝著的,根本就不是白銀!來滁州不過是個幌子!他們之所以來這趟,不過是要掩蓋真正的目的。
什麼目的?賈琰想起了西山的一萬大軍,養那麼多計程車兵,肯定需要大量的錢財為支撐。
白銀還在平安州。
如果不知道西山的事,他的確很難想到這一層,可一旦按這個思路走,那所有的疑點就都說得通了。
上次滁州已經被皇上換了一撥人,若說滁州現在還在周曠和沈家控制範圍內,賈琰不怎麼相信,還有這一路上,繞過四個官府渡口,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官府每次開箱檢驗物品的時候,都是他病最重的時候,他沒有一次到現場。
賈琰鬆下一口氣,如果只有平安州,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大人?”雲娘見他老長時間不反應,疑惑地叫出了聲,因為他臉上神色頗為嚴肅,她很有眼色收回了胳臂,並且沒拿‘弟弟’調笑,稱呼上變成了‘大人’。
賈琰站起身,指了指外面那張床道:“你睡外面,我這缺一個丫鬟。”
雲娘一愣,她形形色色各種人遇得都不少,又察言觀色慣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見他態度認真,便低了頭,手腳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從床上下來,到外面那張矮榻上歇下,期間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