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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什麼?”賈琰挑眉,來了點興趣。
“她說她是冤枉的,整個程家也是冤枉的。”牛二耿直道,“我送飯的每一個犯人都是這麼跟我說的。”
賈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間不想問了,是誰放了程瓊兒重要嗎?不重要,程瓊兒郭英都死了,死無對證,現場只有他們幾個人,只要他們咬死了郭英,誰還計較這麼一件事。也許這是一個冤案,他們地位低微,出於未泯的同情心想要幫幫程瓊兒,但不敢出手,所以把程瓊兒送到他面前,希冀著他的同情心和正義感還有一些。
柴陽程家啊。
賈琰招了招手讓牛二上來,將桌子上的紙筆推到他面前:“簽字畫押吧。”
牛二道:“大人,我不識字。”
“嘉仁十九年一月二十五日,郭英,任京都府尹司獄,脅迫女囚程瓊兒供其□□,程不從,以刀穿入郭英腦顱殺之,後自盡。大致就是這些,”賈琰的聲音波瀾不驚,給他指了指地方,“你作為人證,在這裡按個手印就行,剛才我已經讓龐飛按了,一會兒我就去找少尹入卷,這件事就算結了。”
牛二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利索的在賈琰指的那個地方按下了手印,一句話都沒問。
那麼美好而頑強的生命,那麼悲烈而慘厲的死亡,似雪落無聲,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只有案宗上這冰冰冷冷的寥寥幾語,讓人稍微能從中窺到這位女子充滿苦難與坎坷的一生。
無論是牛二還是龐飛,還是小司吏,都沒有對賈琰要結案的事情露出一點微詞與異樣,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公事公辦的淡然,彷彿這是一件極平常的事。
估計程瓊兒也是這麼想的,她跑向他,告訴他一些線索,可是她並沒有求他一句,也許是不想給他帶來麻煩,也許是她也早已不報期待,留下那幾句話只是為了讓自己去的安心些。
賈琰提筆在案宗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想:落水溺亡前人抓住的不一定是稻草,也有可能是一個和你一樣落水的人。
他迅速的結了案,在最後呈報給陸水正的時候,陸水正看到女囚的名字,倒是感慨了一句:“柴陽程家,這次真是一丁點血脈也沒有了。”
賈琰問道:“大人您認識程家?”
“不算深交,接觸過幾次,他們家的長子程澹,讀書知畫,才情亦佳,我當時極其喜他知敏見機,不像其他剛入仕的那樣迂腐作卑,還曾想,”陸水正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嘆道,“不說也罷,到底是見機太過,走的太著急了啊,這也是商人出身的難以去掉的習性。”
在看到程瓊兒卷宗的第一眼,賈琰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案子。
柴陽程家,世代經商,素有“東陽程,西關柳”的說法,程家以生產農具起家,一開始從事的都是木石生意,後來有了資本,又將產業拓展到中藥,絲茶等,之後又搭了不少關係,成為皇商,到了程澹這一代,程家已經成為柴陽的總商,程澹自小喜愛讀書,二十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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