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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缺,由本朝的大儒們或者三品以上官員優先舉薦,一般職位不高,都是各地的知縣,或者府學的學政等。
虞老先生三朝元老退下來的,也被人尊稱為“大儒”,他去舉薦,自然沒有問題。
“你最開始找我,恐怕就是為這個目的吧,所以你才不在意拜師的事。”虞老先生看了他一眼,覺得可惜,終是忍不住道:“你年齡還小,這麼著急做什麼?三年後再考也不是問題。”
賈琰搖頭。
虞老先生還是勸:“舉官的路子也不是那麼好走的,這些職位大多都是在偏遠地區,不好做政績,也不好出頭,很多人一輩子就耽擱在那了。你若是進士出身,就能在翰林供職,熬熬資歷,自然就上去了。”
賈琰還是堅定的拒絕道:“先生不必再勸,我意已決。”
虞老先生見他左右不聽,又有點冒火,拍了下桌子:“你到底是為什麼?”
虞老先生學識好,為人正直坦率,對他傾心教導,也甚為寬容,知道自己找他另有目的也不生氣,所言所勸皆是為自己著想。
賈琰將書放回書桌上,在虞老先生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低聲道:“先生,我怕頃刻間兇吉不能期。”
虞老先生疑惑:“這是怎麼說?”
賈琰的聲音平靜如水。
“我的父親賈赦,想必您是聽過的,年前的時候他遇上了個叫石呆子的人,那人手裡有幾把扇子,我父親喜歡,但不管許多少錢財,那石呆子也不肯相讓,賈雨村為了巴結我父親,竟讓人誣陷了幾條罪名,將那石呆子投進了大牢,財產沒收充公,扇子自然最後落到了我父親這裡。”
虞老先生罵道:“被服儒雅,形同狗彘!”
“石呆子在牢裡受了私刑,出來沒過半天就死了,死在了沈府大門前。那石呆子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母親,因為一個多月沒人管,活活餓死了。”賈琰別過頭,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難言的鬱氣壓下去,繼續道:“是我將她安葬的。可是,我連拜她一拜都不敢,因為我姓賈。”
“先生,我後來做過夢夢見過石呆子,他把扇子給我,笑嘻嘻道‘扇子給你,讓我揹我阿孃走,阿孃腿不好’。”
虞老先生沉默了,半晌才嘆道:“他人不義,與你何干。”
賈琰笑了笑,道:“子不言父過,我心裡一直拿您當真正的先生敬重,所以也不想瞞您,類似石呆子的事,不只一件,也不只我父親,我能攔住的都攔住了,看不見的,也別無他法,石呆子的事沈府必然知道,如今卻毫無動靜,只能說明聖上還暫時不想處置。”
“前陣子東府的老爺逝了,可能是因為老聖上才走,聖上還追賜了五品之職,我們府,”賈琰自嘲,“也就是少則兩三年,多則四五年的光景,我就算可以等到三年後,就算考的上,那時候再開始經營,恐怕就太晚了,而且在翰林也難以短時間內做出什麼。”
“先生,我不敢賭。”
“若明年初就能外任,許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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