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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靠自己肩挑手抗。
忙碌一天,只能自己坐車回家吃飯睡覺。
睡不著也得睡。
次日清醒,自然而然回到軌道。
如果沒有一個月4000塊加獎金的支援,習秋彤覺得早三年前自己可能就辭職了。哪怕去掃大街,也比干護士強。
這廂習秋彤是灰頭土臉,那頭王曉武容光煥發,人五人六裝著男大夫。女護士們集體咒罵他的卑鄙無恥,小五同志現在美女相伴根本不把女護士放在眼裡,招搖過市的在樓道里跟美女以聊病情為由偷雞摸狗。
就這樣快活似神仙了,王小五得意忘形回頭還找事兒,跑到習秋彤跟前告狀:“媽,我都叫你媽了,你怎麼給我添這個堵啊?”
習秋彤斜了他一眼。
“你幹嘛把美殘派去給我未來岳父啊?我早上去一看,手背全紫了,害得白惠哭了好久,怪不得他爹老喊手疼。”王小五嚴重抗議。
習秋彤歪著嘴笑笑道:“哼,你找啊,看在這兒的護士誰還有空幫你照顧未來岳父。美殘再不濟,她當護士當的開心,當的心甘情願。比某些覺得護士下賤不承認,跑去裝更下賤的男大夫強。”
“領導,話不能這麼說啊。”王小五被潑冷水後擠眉弄眼的著急,扯著習秋彤道:“你就不能為我的終身幸福想想。”
習秋彤冷著臉指著自己道:“我沒去拆穿你,已經是你八輩子的造化了。王小五,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煩躁很煩躁,你不要惹我。咱們倆親是親,但我是特能大義滅親的那種人。”
話一放
出來,全員立即退散。
再沒人敢跟習秋彤作對。
這廝現在就是個缺少冷卻的核反應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要把方圓百里內的活口人間蒸發。
太危險。在省院,習護士的名聲在外,恐無人敢於不顧性命招惹。
習秋彤發現這世界上人就是賤,她低聲下氣了,周圍都是牛逼哄哄的人。她牛逼哄哄了,周圍馬上都是低聲下氣的人。
轉了一大早上病房,習秋彤茅塞頓開,她發現她從前的理論指導思想全錯了!什麼把病患像家人一樣對待?開什麼玩笑?你才是強勢群體,他來住院本來就是要求著你。對你好臉的,你再對他好臉不遲,不給你好臉色的,就必須徹底踐踏消滅他。
繞了一圈回到護士站。意外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作祟,一個撞了槍口敢於和習秋彤吵架,嫌棄習秋彤服務態度不好的病患家屬,被習秋彤冷嘲熱諷罵了後,沒多久,主動給習秋彤送花籃,送水果籃示好,笑臉跑過來給習護長賠罪了。
??
這世道把習秋彤逼迫兇殘了。
她也不想。
不過看人家拍她馬屁,給她點頭哈腰,她苦逼之餘生出一點快樂。
習秋彤恨自己耳根子軟,人家低聲下氣一回,她就忘記這人之前有多刻薄蠻橫。
“行了,這事兒我不記了。你也不用這樣。我還要工作,你去吧。”習秋彤豁達,大人不計小人過。
病患家屬還立在那裡。
“你怎麼不走啊?我這兒工作呢。”習秋彤心安理得做著領導。
病患家屬好臉賠笑湊在跟前道:“你看,這事兒是我不對。我給護士長道歉。咱們算不打不相識。”
呦,敢情這三十歲婦女是江湖人士。
“我說了,我這人不記仇。吵過就忘記了。”習秋彤說的是實話。
婦女不走。習秋彤納悶。
再問一會兒,那女的憋了半天沒憋住,拉著習秋彤袖子哇一聲哭了。
習秋彤尷尬。
婦女跟她吐露心聲:“我託了好多關係才讓我男人住進你們醫院,我們倆都是下崗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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