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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狠狠砸上他的心？

北憐玉只覺得心裡悶悶地，鈍鈍地疼。

肖林在最後一刻突然說出口，其實是希望做個了斷。他內心很矛盾，一方面對北憐玉動心不捨，另一方面，卻又奇怪地，急切地想要逃離什麼。

肖林猜測北憐玉選擇在這個時間說要離開，是在逃避或者放棄？他順水推舟，直接斷徹底一點也好。這樣的想法，簡直漏洞百出。肖林卻只想“呵呵”裝傻——就算漏洞百出，也算個拒絕的理由不是？

他忽略了，他的拒絕何曾需要千方百計尋找理由和藉口。明明是自己不想放手罷了。

此刻突然悟出這一點的肖林，徹底憔悴了。

而皇宮之中的北憐玉，眼中只是一片陰暗。不顧聽道的眾人，突然拂袖而立。

“尋道之路皆是迷霧，今日講道，點解道眾迷惑，亦令吾得頓悟，須得閉關悟道數日，相信會有所得。”

他的聲音平靜，卻充滿令人信服的魔力。他轉向醞帝，拱手一拜，得醞帝首肯，便匆匆離去。

其實昨夜他託大了，耗費了太多精神力在肖林那邊，導致在皇宮出了些紕漏，被法則察覺了他的存在，那麼，“神”遲早也會察覺的。所以他直接將系統託管隔離出來繫結肖林，切斷與肖林的大部分聯絡。如此一來，肖林可以繼續完成他的任務，也不會被他牽連到與“神”的爭鬥中；而他自己，則速戰速決，儘快完成此次的目的。

北憐玉到達歷任國師閉關之所“聽雲齋”，揮退所有人。他站在昏暗的房中，雙手突然握緊，指甲幾乎嵌入皮肉之中。

“不愛嗎？那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北憐玉張開手，看著手掌上帶血的指印。

不能太急躁……

而在將軍府中……

“他不愛你。”

肖林突然冷冷地出聲；打擊哼歌哼得歡的淵林。

“……”

淵林停止了歌聲。

“他有老婆了。”

肖林繼續道。

“……”

淵林迷茫地沉默——“老婆”是老婆婆的意思麼？

“咳咳……他有妻子了。”

察覺淵林的迷惑，肖林重新說道。

“……”

淵林想起了見過一次的高貴美麗的宗氏。

“你是人魚，他是人類，你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多麼痛的領悟，就算人魚雌雄同體，性別不是問題，你們也有生殖隔離啊

“他把你關在池子裡，接近你，是不懷好心的。他不愛你。”

致命一擊！

“嚶嚶……”

淵林低聲哭泣。

“……”

肖林驚覺，自己竟然在欺負小孩子！

“哇哇，嗚嗚……”

淵林越來越傷心，開始大哭。

“……”

肖林開始深刻檢討自己。

“……別哭啊，你是不是男人啊？來，給爺笑一個……”

肖林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勸勸可憐的人魚小盆友。不過你確定這是“好好勸勸”？你勸人的方式好別緻……

“喲，還哭得越來越梨花帶雨，我見尤憐！”

“別哭了。”

“不聽話，沒糖吃！”

“再哭！打屁股了！”

“……”

肖林無奈地發現，淵林他哭的停不下來了。

其實淵林哼歌哼著哼著就睡著了，肖林便直接掌控了身體。所以淵林的哭泣聲相當於直接在肖林肖林耳中響起，那纏綿悱惻久久不絕的哭泣聲啊，真是讓肖林很有撓牆的衝動。

人魚中，不都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