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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今想了想也是,隨便在廚房找了個陶瓷罐子,汲了井水刷乾淨,再裝了半罐水,把牡丹放進去,雖然瓶子差強人意,但是花還是不錯的,訴今想。
吃過午飯,雖然有些累卻不太困,訴今便從文銳書房裡翻出一本《詩經》,拿回房間坐在窗邊輕聲讀著,待讀到“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不知怎麼想到那位杜慕,心中有些發悶,放下了書本,躺回床上,心中還是想著那個杜慕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去廟會。
翌日,文銳跟魏叔又是吃完飯就馬上出門。訴今興沖沖拿著文銳給的清花鳳凰牡丹瓶,一遍一遍用絲帕擦拭著,最後盛了水,把昨日的粉牡丹輕輕插了進去,拍手叫好,“真是這般的瓶子才配得上這般的花。”放到梳妝檯上還是左看看右看看,不確定花瓶的哪面朝外才最好看。
拉著馥硯商量了半日花瓶應該怎樣放,馥硯早就不耐煩了,隨口說鳳凰的頭部朝外最好看,訴今這才打定主意。馥硯出房去洗衣服,訴今拿了荷包,出了門。
關上大門朝衚衕外走,不遠處站著一位身姿挺拔的戎裝少年,正是杜慕。訴今心中無由來一陣喜悅,大步跑過去,杜慕笑著說:“今日還去不去找那個攤主的晦氣?”
訴今瞪了眼睛,大聲說:“當然去!”
倆人笑著一同往北走,杜慕邁的步子大,怕訴今跟不上,想慢些走,才發現訴今是跳著走路的,自己慢些又趕不*了。
等到了廟會,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昨日那個攤位,訴今有些不高興。杜慕安慰她說:“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了,下個月廟會說不定他會來的。”
訴今很想說等到下月初四,你的腿早已痊癒,就不會陪我一起了。但不知為何,自己張了幾次嘴還是說不出口,只能隨便應著。兩人繼續一路看其他的攤位,逛到最後杜慕看訴今有些意興闌珊,便開口送她回去。
倆人這才往東走,一路無話,杜慕思索半日,才開口問:“你想不想去聽曲兒?”
訴今說想,其實來北京兩年多了,自己從來沒有去過戲園子,少爺跟魏叔沒有興趣,也就沒人帶著去。
杜慕邊領著她走邊說:“這個徽劇班子的老黃貧*時跟先父有些交情,後來他不知怎麼發了家,便組織了戲班,時常照應我,今日在三慶園演出,我跟你去後臺看,是不用花錢的。”
訴今更是高興,“我最喜歡不花錢的事情了。”
三慶園在大柵欄街東頭路南,訴今走得有些累,心裡開始羨慕起那些坐著轎子的公爵貝勒們來。到了戲園門口,果然停著好幾輛紅頂金邊的大鞍車,還有一輛聽別人說叫做“十三太保車”,訴今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進園杜慕喊了老黃的名號,又因他氣宇軒昂,穿的又是軍裝,未受阻攔。倆人進了東頭一間屋子,杜慕把訴今一一引薦給各位藝人,那位小聲叫李福,那個老旦叫……人太多,訴今也記不過來,只是那位演花旦的叫做墨香,訴今看只她一個女的,便與她多聊了幾句。看著她化完了妝,已是飯後,戲臺下面的座位差不多坐滿,戲也開場了。
訴今是不懂戲曲的,杜慕便在一旁解釋,這個曲目叫做《巧姻緣》,講的是公子劉魁元與丫環靈芝的愛情故事。訴今故事懂了大概,再看戲就覺得非常有趣,一直看到戲班所有人上臺謝幕,倆人才離開。
回到家看著馥硯忙忙碌碌,訴今跟著她跑這跑那兒,也不幫手,只是跟著。馥硯又氣又好笑,“你又折騰些什麼?”
訴今鼓了勇氣,試探地問:“馥硯,你喜不喜歡少爺啊?”
馥硯臉騰地一下紅了,扭身就走,訴今忙攔住,“從去年開始少爺跟魏叔就張羅給你找戶人家,可是你一個也沒看上,是不是喜歡少爺啊?”訴今覺得,今天看了《巧姻緣》,從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好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