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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因為驕傲,一方面又確實有困難,拿了他們家一筆錢,答應和我朋友分手。”
“後來呢。”
“後來又一次相逢,但朋友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儘管心裡一直沒有放下,可也習慣了沒有她的生活。兩個人的結局很不好,我的朋友結了婚,但婚後還是我行我素,在女人堆裡麻痺自己,至於那個女孩不僅事業停擺,生活也出現了問題。”
小艾唏噓,但又認真地說:“這和你的故事不一樣。”
“不,是一樣的。”宣紫不自主地握了握手,“你說得不錯,當年我走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可我和那個女孩一樣,太驕傲太自以為是,以為轉身而去,再回頭的時候還能找回那個他。可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脆弱,稍不留神,就往另一條軌道上偏轉,沒有例外不分男女——或許咬一咬牙堅持下去,就能等到希望走到白頭呢。我一直安慰自己當時離開是為了救他,可事實是,我那時實在太膽小了,怕他先走一步離開我,所以頭也不回地先離開他。”
小艾不再說話。
凌晨送宣紫回去的時候,她方才又扭扭捏捏地問:“你和安宴真的不可能了,是不是因為他有女兒了?”
宣紫從後座跨下來,笑著拍她的肩,“唔……你沒聽上次我們說話嘛,他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他未來的太太是個很好的人,而且她愛安宴的程度一點不比以前的我少。”
“怎麼能這樣……”小艾撅著嘴。
“沒事啊,我和安宴……”她眼神暗了暗,“還是朋友。”
***
離農曆新年不到半個月的時候,城市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
宣紫剛一起床,迎面而來是一片白皚皚的雪,恍惚之中像是回到了遙遠的雪國他鄉。
孟溪林忙得像是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醫生,梅麗照料她起居的同時全天候地監視她的行蹤。
她眯起眼睛,覺得那些事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遙遠,細想想,原來才只過去了一整年。
總監一大早就來電話,囑咐她晚上有個重要的飯局要赴。宣紫連忙和餐廳那邊打招呼,下班後又匆匆回去換了件能看點的衣服。
剛出了宿舍大樓,總監的車子已經等在樓下。
宣紫剛一坐上副駕駛,德國佬在後頭給她豎起大拇指,“真漂亮。”
她扭過頭來衝他笑,說:“謝謝。”想了想,又問:“晚上是什麼客人?”
“是驚喜。”男人強調:“你一定會喜歡的,喬安娜。”
宣紫一頭霧水,直到坐在包廂的隔間裡等待,侍應生問了三遍是否可以走菜後,驚喜這才終於姍姍來遲。
門開的那一瞬,宣紫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悸,身邊的人都站起來,總監捧著圓滾滾的大肚子搖搖擺擺走過去,用極生的中文說:“安先生!”
宣紫正起身,稍一抬頭,撞到安宴明亮的雙眼。她訥了訥,終於穩下狂亂的心跳,走過去,站在總監後頭,衝他點了點頭。
剛與總監握過手的安宴很自然地將手伸到她眼前,說:“你好,我是安宴。”
宣紫挑了挑嘴角,配合他,“你好,我是翻譯,宣紫。”
總監眉毛幾乎擰到一起,很疑惑地看了看安宴,又看了看宣紫,表情相當複雜。
酒桌上沒什麼花樣,無非是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再豐富的佳餚只是背景。
筵席的主角是安宴,因而陪著的每個人都端著酒,首個要敬的就是他。
安宴喝酒很爽,來者不拒,一臉我幹了你隨意的樣子,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桌上一圈如同被一點就著的柴火,更加熱火朝天地敬酒喝酒,幾輪下來,酒瓶子空了一地。
宣紫埋頭吃菜,時不時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