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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陌應和一聲,在女皇對面落座。
侍女們將茶點蔬果挨個端上桌,女皇便屏退一眾侍女,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裴陌交待。
待一眾侍女退下,女皇忍不住又開始輕咳,拿起桌上的紫玉茶杯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才稍微緩解了些。
“今晨聽聞陛下身體有恙,可請御醫瞧過?”
女皇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著裴陌搖了搖頭,笑容中竟流露出些許苦澀,“若是一種毒長年累月服食,多年下來,毒性早就紮根,請御醫瞧又有何用?”
“陛下,您!”裴陌微怔,女皇中毒一事,前世並未發生過,女皇早逝暴斃,御醫聲稱是勞累過度,她也並未深究,如今這下毒一事又是從何得來?
察覺到裴陌的驚愕,女皇臉上並未顯露出意外,低頭喝了茶道:“這件事,我半年前便知曉了。”
裴陌蹙眉,“可查出是何人所為?如此謀逆大罪,陛下為何至今才透露給微臣,若是早些。。。。。。”
女皇擺了擺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苦澀與自嘲,“知道又能如何呢?十年前朕便被人下了那碧沽之毒,並且這十年間,下毒之人從未間斷過往朕平日裡飲用茶點裡投毒,更可笑的是朕愚鈍至極,竟然半年前才發現。而且至今未找到對方是利用何種方法下毒的。”
根據重生前的記憶,裴陌雖然心中很早便清楚,眼前這位女皇陛下所剩時日無多,可病逝和被毒死根本就是兩種概念,不由得心生怒意,蹙了蹙眉頭道:“陛下可知是何人所為。”
“每日能近身伺候,並還執掌後宮一眾繁瑣之事的,愛卿以為會有誰?”
裴陌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可真正聽女皇說出來時,仍是怔了怔。
要說這女皇三次下江南只為博皇夫歡心一事,即便在民間都是廣為流傳。
雖然身為一代女帝,礙於身份地位,無法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種專寵之事,可這麼多年來,誰不知道後宮中唯那一人,是被女皇真正放在心底愛著寵著的。
裴陌甚至不能想象,半年前當女皇知道自己深愛之人下毒十年後,那段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見裴陌沉默不語,女皇看著她笑了笑,“朕今日找你來正是為了這下毒一事。”
裴陌眸子沉了沉,蹙眉道:“陛下想讓我如何做?”
捻了捻手中的茶杯,女皇原本還算的上平和的臉上,劃過一抹狠厲,沉聲道:“朕原本並不打算聲張此事,畢竟是朕當初信錯了人,即便最後命喪他手也不過是咎由自取,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手伸到朕的子嗣中去!”
言畢,女皇手中茶杯竟被她捏的存存碎裂開來,點點猩紅順著碎裂的杯子滑落。
裴陌蹙眉,忙道:“請陛下愛惜龍體。”
女皇冷笑,“呵!不過是將死之人,有何可愛惜的。”說罷目光直直砍向裴陌道:“裴愛卿,朕要你幫朕查出,那人是用何種手法下毒謀害二公主、五公主、六皇子以及朕還未滿月的十三皇女的!朕自己中毒已深,死不足惜,可朕不能眼睜睜看著朕的子嗣重步朕的後塵!”
裴陌衣袖下的手驟然一緊,秦染竟然也被下了毒?
似乎察覺到裴陌的異常,女皇沉聲道:“染兒是搬去鍾寧宮之後才被人有了可乘之機,雖被下了毒,可下毒時日不多毒性微弱,若你現在將她帶離鍾寧宮,那毒性對她身體應該並無傷害。”
聞言,裴陌微微鬆了口氣,心底卻已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意,本想慢慢發展手中勢力,將秦蓉等人徹底根除,既然如今她們先不安分,竟敢把手伸到秦染身上。
敢觸及她的底線,那就別怪她趕盡殺絕了!
裴陌眼中的冷意一閃即逝!
思及此,裴陌忽然屈膝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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