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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蹭的坐起來道:
“你卻怎說”
大太太白了他一眼:
“那錢昌文前些日子為了個戲子和安平王府世子爭執的事情,不知怎的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裡,老太太把我好一頓罵。要我說,即是老太太那裡不同意,你去退了親事也就是了,若是老太爺知道了,可沒咱們什麼好”
“退,拿什麼退,如今我不妨和你實說,那土老財連前帶後的給了我小一萬的銀錢,如今卻都還了外面的饑荒,那裡去尋銀子退給他去”
大太太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一萬兩,?你何嘗有這許多饑荒”
那金牡丹的事情卻不好仔細說,大老爺遂有些支支吾吾,揮揮手道:
“左右那些銀錢再沒有的,若是退親,你先拿一萬銀子給我,不然別想”
大太太氣道:
“我去哪裡尋這麼些銀子”
心裡忽然明白了幾分,大約他外面贖的那個妓院裡的粉頭是花了大銀子的,遂暗恨不已。心裡一轉,倒是生出了個主意,遂開口道:
“一萬兩我這裡卻沒有,幾千兩湊湊,還是能拿出來的,左右老太太既然發了話,這親事必然要退的,剩下的,你瞧著去哪裡暫時拆借一二便了。”
大老爺也知道厲害,遂皺緊眉頭,挖空心思想從那裡先弄些銀子出來。忽的想起現有一樁生錢的買賣來,原來還有些捨不得,如今到了扣兒節上,也不得不捨了。
好一樁如意的買賣
卻說那金牡丹出身妓寮,雖從良於大老爺,但招蜂引蝶的性情難改。大老爺如今已界中年,她不過還是青春少女,自古姐兒愛俏,哪能真甘心。
且大老爺如今過了熱乎勁,卻也不如前些日上心了,來的腿腳不勤,終日裡留她一個人,鎖在窄小的院兒裡,縱有如花美貌卻有何用。
遂生了外心,趁著大老爺不來的空,隔三差五打扮的花枝招展去那繁華街市上招搖,卻真的招惹了一場風流官司。
安平王府的世子秦思義,是京城裡有了名兒的紈絝主兒,若論荒唐上面,比之謝府的幾位老爺少爺還在之上。
皆因幼年原得過一場大病,險些就沒了性命,因此父母憐惜,不大拘管。久了,便養成了個十分荒唐的性子。待要再行管束卻已難了。
家裡嬌妻美妾眾多,仍是不足,每日裡還要外面去打這些女色上的饑荒。那日在戲園子裡給自己相好的女戲捧了場子。出得門來,一抬頭,卻正瞧見對面茶樓二層上,斜斜倚著欄杆吃茶的金牡丹。
只見穿著桃紅色輕薄的衣衫,白嫩如水蔥般的手指,執著一把美人團扇,放在胸前輕緩的搖著,使得胸前那痕雪脯,若隱若現勾人的魂兒,衝著他掩嘴一笑,那眉眼一挑間,仿似含著說不出的春情。
竟是個別樣風流的冤家,不禁迷了心。忙命跟著的隨從去打聽是誰家女眷,自己卻幾步上了樓,尋了個近處的座位,一邊吃茶,一邊和金牡丹眉來眼去的勾搭。
金牡丹是風月裡的行家,打眼一瞧,就知道這位必然是個有些來歷的角色,紫袍金冠的少年郎,自是比鬍子邋遢的謝大老爺強多了,遂也有心引誘。
郎有情,妾有意,勾搭成奸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不大會兒功夫,下人上來在秦思義耳邊低聲嘀咕了一陣,秦思義卻笑了,心說那謝宜山那老匹夫卻還有如此的豔福,卻也相熟的緊,常日間共女之樂也是有的。聞說是謝宜山私藏的外室,便更是放開了手腳,走過去明目張膽的撩撥。
那金牡丹卻是個有心計的,跟了謝大老爺,本打算著進那公侯大宅裡面享福去的,卻不想只在外面貓著,連大門都進不去。便知這位大老爺雖好女色,家裡不是規矩大便是有悍妻如虎,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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